我看著被兩百來斤狂踩到不斷吐血的毅哥,還有發出來的一聲聲悶響,至始至終毅哥都沒叫出聲來,他隻是看著我和橙子這邊,滿臉是血的,我看不到他什麼樣的表情,一直到他露出還有一點白色的牙齒的時候,我才知道,他一直在對著我們笑。
大年三十晚上,下起了小雪。大年三十晚上,沒有煙花爆竹,有的隻是一聲聲即將奪去毅哥生命的悶響;大年三十晚上,我看著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我眼前慢慢被虐致死,而我,卻沒有一點能力為他做什麼。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血腥的味道,熟悉的味道。
當我看到毅哥已經開始翻白眼的時候,我的眼淚嘩嘩的就流到嘴裏,鹹鹹的,和血的味道參雜在一起。很苦很苦。
這個時候橙子突然鬆開我,另外一大漢馬上上來把我扣住,橙子走到一個邊上蹲下,把我的那把匕首從地上撿起來蹲在毅哥邊上。
耀輝此時還是處於很憤怒的狀態,他衝著橙子吼道:“滾開。”說完就一腳踹到橙子腦袋上,橙子被踹倒在地上後馬上從地上爬起來,舉起手中的匕首對準毅哥的胸口心髒所在的位置猛的刺下去。
鮮血瞬間染紅了毅哥的胸口,很快毅哥就停止了呼吸。我當時站在一邊看到這樣的場景,眼淚一直在流一直在流,我想要吼出聲來,卻一點聲音都叫不出來。
時間、呼吸好像瞬間就靜止了一樣,刀還插在已經停止呼吸的毅哥的胸口。橙子的手還抓在刀柄上,他跪在地上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就抬頭衝著天空大叫起來:“啊!!!”
橙子一邊叫,手裏拽著的匕首就從毅哥的身體裏拔出來,然後橙子一邊嘶吼,一邊瘋狂的在毅哥的屍體上又刺了十幾刀。
“不!不要!!!”我衝著橙子嘶吼,身體卻被兩個大漢牢牢地控製住。
過了一會兒耀輝走到橙子邊上,對著橙子肚子連著踹了好幾腳。橙子被踹倒在地上捂著肚子異常痛苦,臉上全是淚水,眼睛已經哭腫了。
耀輝看了看橙子:“我知道你心疼他才提前幫他結束這條命,行。我也不追究了。”說完耀輝從兜裏拿出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血:“後麵怎麼處理就交給你們了,等會兒帶陸元元來酒吧。”說完耀輝就走了,除了我和橙子,其他跟來的人全都跟著耀輝一起離開。
我看著耀輝離開的背影,突然就像是著了魔一樣,掃了一眼地上,很快就鎖定地上的的匕首。爬過去就把匕首撿起來,這個時候橙子已經在我邊上一把按住我手,橙子看著我搖了搖頭,我甩了一下,沒甩開。
接著我就聽到耀輝坐著車離開的聲音,這時橙子才鬆開我的手。我拽著匕首猛的一轉身,想都沒想就衝著橙子捅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