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新和方繼明說話間,陳飛騰和陸珩也走進了辦公室。看到陸珩,黃新立刻忘記了之前與方繼明的談話,他現在滿眼都是陸珩,眼睛裏的怨念幾乎要溢出來。

陸珩歪著頭笑開:“怎麼這麼看著我,這才多久不見,就不認識我了?”

黃新指著自己的鼻子:“陸哥,我昨天淋了雨,感冒了。”

陸珩懶懶道:“我看出來你感冒了,至於昨天淋雨,我不是和你說了很快就要下雨,在我坐車離開之前不是還問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麼,你拒絕了不是麼?”

黃新張著嘴吸氣,他覺得每次吸氣都伴隨著疼痛,哪裏都疼,心肝脾肺腎,還有頭疼。

可他還不能說點什麼來表示自己的抗議,因為陸珩說的都是事實,他確實拒絕了陸珩的好意,也沒相信陸珩說的要下雨的話。

陳飛騰笑道:“陸哥你可快別說了,咱們家小黃都氣哭了!對了小黃,你有去拿感冒藥麼,我聽說最近有種流行性病毒,專攻擊你這種因為感冒而抵抗力減弱的人的髒器。”

黃新原就千瘡百孔的心靈受到了他來自最親愛的同事們的最無情的暴擊,原來被包裹在眼眶裏堅強的不肯往外溢的水汽頓時顫巍巍的往外麵滑落,沾濕了他的眼窩。

陳飛騰嘴角微抽,瞪大了眼睛:“我把他欺負哭了?”

陸珩露出副愛莫能助的模樣,回了他的工位。

原主會的技能他還是掌握的不熟悉,比如這次拋屍案的凶手,他雖然能根據現場環境和屍體的情況對凶手進行畫像,但他寫出的畫像並不完整,比如對凶手的身高和體重,他就沒有作出詳細的畫像。甚至於在凶手即將被抓捕的現在,他依然沒有為凶手作出完整的畫像。

至於說為何能確定凶手的身份,這就得多虧了他比這個世界的人多活了幾輩子了。他敢保證,所有凶案的凶手隻要敢出現在他麵前,他就能立刻認出來。

隻可惜這個技能過於私密,不能公之於眾。

明麵上,他還是個側寫師,是根據現有環境和證據對凶手進行畫像的側寫師,而不是看人麵相,再看凶手是否沾染血腥人命的神棍。

黃新抹去眼角的淚痕,溼潤的眼睛讓他看起來更加委屈了,委委屈屈瞪著陳飛騰的模樣讓陳飛騰覺得全世界都虧欠了這個小可憐。

小可憐是可憐,淋了雨得了重感冒還被他們無情的調侃,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非但沒有任何愧疚甚至還有點想笑。可見黃新這可憐的模樣,當著他的麵笑又似乎很不厚道,所以陳飛騰直接幹脆的轉過身,捂著嘴笑個夠。

黃新氣得想跺腳,他轉過頭去看方繼明:“頭兒,你看陳飛騰,他看我得了重感冒不但不關心我,還笑話我。”

方繼明再次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他的這些屬下就是這樣,在對外的時候那是鐵板似的團結,等不必對外的時候就像是散沙,誰也不樂意挨著誰,說不定還能因為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相互傷害。

“你和他共事這麼長時間,也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大不了等你痊愈了,再跟他找回場子。我們支持肉搏,支持嘴炮,支持各種形式的比賽,隻除了動用殺傷性武器。”方繼明說。

黃新:“……”

嘴角不受控製的抽搐,所以他們頭兒這是在挑撥離間,讓他和陳飛騰相互傷害,互剛到底?

他以前就知道他們隊不像他想象的那般團結友愛,可當要相互傷害才能保全自己的殘酷現實擺在麵前時候,他還是覺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傷害和欺騙。

這個殘忍的發現讓黃新整個人都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