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遇下意識的和唐沐解釋:“其實我平時也不喝酒開車的, 這次是意外,我有個哥們兒從國外回來了,一時高興就喝了幾杯,真的喝的不多。”
唐沐抬眸看著李遇泛紅的臉頰,聞著他從嘴鼻間呼出的二手酒味,臉上的嫌棄完全不掩飾。┆┆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李遇也是訕訕:“真的隻是意外,以後不會有了。”
他也不敢再有了,要不是遇到唐沐表哥,他這次小命說不定都沒有了。要是再有下次,誰也不敢保證他還有今天的好運氣。
他還不想死,哪怕他家裏就是一團亂麻。
但他有錢,有錢就能過上吃喝玩樂的神仙日子。
不過——
李遇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唐沐,見他表情沒有特別陰鬱,這才鬆了口氣。
他知道唐沐表哥是做法醫的,他也曾在案發現場見過他,當時的他冷靜自沉的檢查著已經僵硬冰冷的屍體,他臉上的表情都沒有改變幾分,仿佛查驗屍體完全不能讓他有任何情緒波動。
李遇也是擔心,擔心自己也會躺在冰冷的鐵床上,然後他唐沐表哥拿著刀具麵無表情的剖開他的身體,將他的五髒六腑從胸腔中拿出來,然後再用醜的沒眼看的針線在他身上縫出蜈蚣紋路。
隻要想到這些,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簡直不能更恐怖了。
李遇一直就很怕唐沐這個麵冷的表哥,小時候的唐沐不愛說話,陰陰沉沉的,讓同是小孩的他看到就下意識的躲開。後來唐沐學了醫當了法醫,他就更是怕他了,就怕他什麼時候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將他變成他手下的解剖品。
就像此時此刻,不管唐沐說什麼,他都覺得他是對的。
哪怕唐沐指驢為馬,他也能昧著良心附和。
唐沐親自把陸珩送回了家,工資不高,生活並不富裕的原主是在城裏租了套小房子,房子占地麵積不大,好在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布置溫馨,倒也能拿出手來招待客人。
陸珩有原主的記憶,原主放置的東西他都能找到,在將唐沐領進門後,便開口留人:“家裏很長時間沒有住人了,有些灰塵,你先坐一會兒,我很快就收拾好。”
唐沐沒有像陸珩說的那般在沙發上坐定,拒絕道:“不用麻煩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陸珩抬手拉住唐沐的手腕:“是我麻煩你來醫院接我回家,是我麻煩你了。我若是連杯水都不肯燒給你喝,豈不是太不懂事了?”
唐沐抿著唇瓣,想說真的不用麻煩。
他還想說如果不是陸珩將周宇晗揪出來,他身上背負的冤屈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洗清,應該是他感謝他才是。
陸珩如何能看不出來唐沐的想法,他歎了口氣道:“唐法醫若是直接離開,我以後還怎麼敢請你幫我的忙?”
也不知是不是唐沐的錯覺,他竟然從陸珩的語態中聽出了失落,這種感覺讓他的心跳驀地慢了兩拍,他幾乎是本能的想要答應陸珩。
但好在理智還沒來得及離家出走,他同樣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你現在還需要好好休息,收拾這種體力活不適合現在的你來做。剛好我今天也沒有什麼事,我幫你收拾吧。”
陸珩眼裏掠過一絲笑意,麵上卻是噙著些許歉意:“那怎麼好意思,豈不是太麻煩唐法醫了?”
唐沐嘴角微抽,他確實從陸珩麵上看到了歉意,但是從他的話中他隻獲取到了最後幾個字。
麻煩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