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我和頭兒,我們都覺得他與這次的拋屍案沒有關係。”

陸珩道:“我隻是有個初步想法,現在還沒得到證實,你先不著急離開,等我看完這兩份資料,給你個畫像。”

陳飛騰連忙點了點頭,在就近的凳子上坐定。

陸珩翻開陳飛騰帶來的省大案的資料,資料的內容十分詳細。

有文字資料,也有圖片資料。

文字資料多是當年警方對案子的摸查,以及對相關人士的調查與證詞。

圖片資料則是被害人生前的相片,以及遺體被發現時的照片。

除了被害人的圖片,還有凶手的照片,以及與這兩人有關係的人的照片。

翻完所有的圖片資料,陸珩的目光在一名身著白襯衫,帶著金絲邊眼鏡的年輕男人身上多停留了幾秒鍾。

他生得俊朗,唇邊噙著溫和的笑意,再配以他的衣著裝扮,極容易給人一種好親近的錯覺。

陸珩活了幾輩子,上千年,看人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在看到這個男人的瞬間,他的腦海中不自主想起了原主對凶手的畫像,以及他在原主的畫像上所作的補充。

這個人表麵看起來斯文溫和,實際上卻是個披著羊皮的惡狼。

從相貌上來看,此人命途不順,年幼失祜,父不慈母橫死,食百家飯長大,眉眼間戾氣橫生,心性極狠,也是個不長久的命。

陸珩忽然對側寫師這個職業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別的先不提,便是他看相識人的本事,也能讓他在側寫師這一行上發光發熱。

他翻看了年輕男人的資料,年輕男人名叫周宇晗,是省大案凶手的朋友。

資料中有他對凶手的描述,以及對凶手與被害者關係的敘述。在他看來,被害人之所以會被奪取性命,並被拋屍山間,與她個人行為是拋不開的。

被害人在感情方麵的牽扯不是很清楚,除了有正式的凶手男朋友,她還在學校裏吊著別的男生,利用別的男生對她的好感謀取利益,包括金錢,衣服,包,首飾,以及一些奢侈品。

除此之外,被害人還與校外人士有牽扯,在學校的名聲不是很好。

陸珩將周宇晗的照片遞給唐沐,問道:“在拋屍案發生前,你見過這個人嗎?”

“周宇晗?”唐沐搖頭:“在大學畢業後我就直接進了省局實習,這幾年連他的消息都沒有聽說過。”

陳飛騰見陸珩把周宇晗的照片單獨翻了出來,連忙說道:“陸哥你懷疑他就是拋屍案逃匿在外的凶手?”

陸珩暫時沒有回答陳飛騰的問他,而是望著唐沐,等他的說法。

唐沐莫名就了解了陸珩想從他口中聽到什麼說辭,他組織著語言,慢慢將他與周宇晗的糾葛說了出來:“其實我和周宇晗也不熟,我們都是省大醫學院的學生,同級不同班,除了必要的時候,我們基本都見不到麵的。”

所以,如果周宇晗真的是凶手,他實在想不到他陷害他的理由。

陸珩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攤在他跟前的資料,若有所思的說道:“一個人要陷害另外一個人,最大的可能便是嫉恨與仇怨。如果是不相熟的人,則是有可能是嫉恨引起的仇怨,若周宇晗是個心胸狹隘的人,你極有可能自己都不清楚在哪方麵得罪了他。”

唐沐與周宇晗不熟,連見麵的機會都不多。

那麼,周宇晗陷害唐沐的原因就有可能是:“也許是你的成績礙著他的眼了,也許是你活在陽光下讓他感覺不舒服了,也許他求而不得的被你輕易就得到了,也或許是他喜歡的女生對他無感而對你情有獨鍾。”

不管是在大學還是在社會中,能讓人心中產生嫉妒情緒的事情實在太多,尤其是對於常年生活在陰暗環境中卻不得不用和煦光明來包裹表象的人,隨便一點刺激就能叫他心態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