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幫不幫呢?
看著不遠處糾纏著的幾個人,我皺起眉頭。
其中以一敵X的那個,是店裏的調酒師,不過現在是下班時間,算了,低頭不見抬頭見,也可以算是同事一場,想著,我順手從路邊撿起一根鐵條走過去。
他的身手本來就不錯,剛才也隻不過是有些吃力,所以我也隻是很輕鬆地東敲敲西打打,十分鍾後戰況告結束。
調酒師放倒最後一人後,轉過頭來向我道謝。
"不客氣,分內之事。"我笑說,帶點卑躬屈膝。他雖是調酒師,也算店裏的大牌,還有個某某後台撐腰,所以他是我"大爺"--在我們這種職業,隻要位高,便是大爺。
"現在是下班時間,"他也笑笑,顯然認出了我,"要不要我給老板說加你薪水?"
"那就多謝了。"加薪固然是好事,誰都愛錢。
這時,路邊挺下一輛名貴跑車,車門開了,下來一位偉岸男子。
"還好吧?"男子問,語氣淡淡,但眉宇間確實有擔憂之色。
"沒事。"調酒師也淡淡,神情卻是在見到那個男人時鬆懈下來,看來兩人的關係--嗬,可不關我事,也不用猜測什麼。
"那我先告辭了。"我向兩個男人略一點頭,隨即轉身離開。
不期待有什麼報答,早已說過,是分內之事,不過是不是下班時間,當然,所提加薪一事,能兌現固然是最好。
今晚的這種酒會,每隔一段時間便會舉行一次,因為不斷地有舊人退出,也就不斷有新人加入,簡單地說,這種酒會的實質,就是新進男孩的開苞會。
我是店裏的保安,小角色,屬於門崗之類,這次卻被調入內堂,不消說,是某位仁兄抬愛了。
上次那個調酒師,這次也參加,不過卻是以客人身份,看見我,對我點點頭,他身邊的,依舊是上次那個男人,這次卻是攬著他的腰。
我略低頭,表示對客人的尊敬,以前尚有"同事"關係的遮掩,這次是顯然的主仆關係。
情況一切正常,今天的正牌出場了。
黑色的舞台,黑色的長凳,黑色的琴鍵,台上唯一的生物是一身雪白,手指輕巧地舞動,眼神淡淡,卻不空洞,似有內容,待人去細細品位。
果然是上品。
沒有明顯的竟價標物,一切皆在暗中進行,隻待店內高層做出決定。
"要我護送?"我驚訝。
"這是Vicky先生有意提拔你,還不抓住機會?"保安部主管對我說。
Vicky便是那位調酒師。
我點頭哈腰:"那還要多謝主任的提拔。"
"好,看來你也是懂事的人,我就不跟你多交代什麼,你自己做好就是了。"主任拍拍我的肩膀。
這算不算飛黃騰達的第一步?我掃視全場,已不見了Vicky先生的影子。
今日得標的那個人已在某星級酒店星級套房等待,我負責將男孩送過去。
一路無語。不過十分鍾的路程。停好車,我下車,打開後坐車門,裏麵人卻不出來。
"先生?"我試探地喚道。
"你不應該扶我下車嗎?"車內傳來聲音,柔柔冷冷。
聞言,我猶豫了一下,伸出手。一隻漂亮得不像是人類該有的手覆在我手上。然後整個人下車,對著我的眼眸閃了一下。
他放開手:"很少有人能不被這手吸引的。"
我哈腰笑著,不回話。其實是不敢被吸引,我沒有那個資格。
終於將男孩送到那個男人麵前後,我欲告辭,卻被男孩叫住。
"你包了我半年?"男孩問男人。
"恩?"男人挑眉。
"那我是不是應該也有一些權力?"男孩問。
男人不語,示意他接著說。
"我想要這個人做我保鏢。"
"可以。"
......
我該說什麼?我不敢相信嗎?算起來我也隻是很偶然地幫某位大牌小小地解決了一下小問題,實際上並沒有出什麼大力氣,然而命運卻如此地回報我,是不是以後要多做些諸如此類的善舉,我的出頭之日就會離我越來越近?
不管以後怎樣,現在我是這個叫清清的男孩的24小時貼身保鏢,包養他的男人叫姬養靜,中國人,卻有一對綠色眼珠。
(2)
聽罷清清彈完一曲,他抬眼看我,突然問道:"你說,為什麼姬養靜到現在還不碰我?"
我無話可答,也確實不知姬先生將清清安置在郊區一棟別墅,隔兩三天來一次,不為別的,隻為聽琴。
"那他幹嘛花大價錢包我,還一包就是半年?"清清起身,走到窗台邊坐下,"難道是我吸引力不夠?"
說實話,清清確實很有吸引力,而為什麼姬先生--咳,似乎不關我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