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昨天那個來我家的那個女人?”劉管事聽到這也恍然大悟了。
昨晚他回去之後便聽自家夫人說過白天有個女孩子曾經因為被淋濕來換過衣服,但他滿腦子都是殺人的事,哪裏聽得進去。
現在想想,他不僅感歎葉璃的步伐之快。
“是啊,為了去你家並且能進入臥室我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不過天老天也不虧待我,你臥室的床頭上有一瓶治療外傷的白藥,那時候我便知道對我下殺手的也是你。”葉璃繼續道。
劉管事聞言深吸一口氣道:“葉小姐果然好手段,在下服了。”
“可又是誰要殺彩蝶呢?”李副警長再次發問。
葉璃這次看向司徒晟,道:“司徒公子,你可以與大家說說你查到了什麼?”
司徒晟此時算是明白葉璃為什麼要查淩家的賬了,他從安子手裏拿過淩家在銀號的流水,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發現有兩筆一千塊大洋的支出,而日期和劉管事存錢的日期正好相符。
於是他抬頭看向臉色難看的淩老板,有些不可置信的問:“老淩,是你?”
這下廳中的所有舞女可嚇得不輕,一個個震驚的看著淩老板,等著他說話。
然而淩老板卻半晌都沒開口。
司徒晟轉頭看葉璃,問:“是他嗎?”
“我想不到淩老板有什麼殺人的動機,做這件事的大概是另有其人。”葉璃說著目光落在淩先生身後,緩緩開口道:“我說的對嗎?淩夫人?”
淩夫人一直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幕幕,仿佛一個毫無情緒的旁觀者,聽到葉璃的話之後她才突兀的笑了一聲,神情有幾分陰狠也有幾分得意。
“那賤人該死!”她尖銳的聲音響起,目光更是如同能灼傷人的利器。
這話一出算是承認了罪行,這使得所有人都是一臉唏噓。
舞女們都知道淩夫人是出了名的善妒,可淩老板胡鬧了那麼多年,不也什麼事都沒發生,怎麼偏偏彩蝶死了。
淩老板麵上滿是痛苦之色,他早在聽到劉管事是被收買的時候就想到了,他一直不敢納妾就是怕發生這種事,可沒想到終究沒有避免。
兩個女人的一生,都毀在了他的手上。
人們都覺得淩夫人會在這時候發狂,但她卻出奇的冷靜,隻是盯著葉璃道:“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還是女人最了解女人。”
“所以你就派人殺我?”葉璃淡淡的回。
“是,你的眼神就仿佛能看穿我一樣,這令我厭惡至極,我必須除掉你才能安心,可想不到你命這麼大。”淩夫人聲調中帶著一如既往的侵略性。
司徒晟聞言皺了一下眉,不悅的神色已經寫在了臉上。
“大概老天認為該留一個可以替它說出真相的人吧。”
“既然你自持聰明,我就再問你一個問題,我丈夫的情人那麼多,我為什麼偏偏殺彩蝶?”
葉璃看著她的樣子,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同為女子悲涼感,然而她眼中的挑釁卻也是作為一個偵探最不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