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泓出國的消息在台中傳播出來,最著急的人就是白嫻。比賽已經結束,馬上叢顏就會離開這裏,趁她還沒有離開之前,白嫻急急忙忙地找到了她。
叢顏正在辦公室裏收拾東西,眼見白嫻走進來,她的雙手微頓,停下來,望著她:“你來找我幹什麼?”
白嫻緊張不安地說:“易泓自動退出,那也就意味路南莘是必勝的,而路南莘必勝,按照比賽約定的內容,她將會來到恒遠就職。”
叢顏厲聲拒絕道:“不可以!”她原本是想說不可以再去陷害路南莘,但是白嫻誤解了她的意思,還很著急地催促她:“老師,你快想想辦法,該怎麼毀掉她的前程……”
叢顏嚴厲地拒絕道:“如果我要毀掉她的前程,我當然有辦法做到,可是我良心上過不去,我已經劍走偏鋒,如若還是要繼續下去,我害怕被毀掉的人是我自己。”
白嫻呆了片刻,激動之下,她的眼睛都紅了:“那老師想眼睜睜地看著她前往恒遠,將來和你低頭不見抬頭見嗎?老師的男朋友已經被她禍害了,再加上在比賽過程中,老師已經多次得罪過她,以後她得勢後,一定會給你坐冷板凳的。”
叢顏眼中掠過一絲異樣:“我以前從未想過,她為什麼要害我?這對她有什麼好處?”她才意識到這麼久以來,她一直在被白嫻牽著鼻子走。
白嫻又勸說道: “她是想威脅老師,奪得比賽,她最喜歡這種做法,對我,對你都是如此。”
“可南莘沒有理由威脅我,她不威脅我,我還是會幫她,她威脅了我,反而會讓我厭惡她,她到底圖的是什麼?”這些問題一直在她他腦海裏盤旋,而因為思考這些問題並沒有去為難路南莘。
“她就是心性狠毒,還能圖什麼?”白嫻的臉色越來越不自然。
“我不能以偏概全。”叢顏籌措不定,並且躲過了白嫻焦灼的視線,白嫻眼紅,沉重地說: “老師,現在隻有你能力挽狂瀾,如果你也不行,那我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錄取,被風光滿麵地迎接到清澤市。”
“我還要再冷靜地想幾天。”叢顏已經發現了問題,但她是個生性溫和的人,也就沒有和白嫻計較什麼。
白嫻知道求叢顏已經毫無希望,便跑出了她的辦公室,趕緊去找淩舟,她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住地哀求道:“你上次給我偽造了那份文件,這次能不能再給我偽造一份?”
“爺爺已經不讓我和那幫人來往,所以我現在可能……”其實淩舟剛剛被老爺子訓斥,現在的心情還有些不安定。
“如果連你也不幫我,那我還能有什麼指望?”白嫻急的快哭出聲,眼中也一片絕望。
“小嫻,你做的事情是錯的。”淩舟一臉沉痛地看著她。
白嫻慢慢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乞求的眼神變得冰冷:“你把那些事都告訴淩主任了嗎?”
淩舟苦笑道:“為了保護你,我什麼都沒有說,可是你知道的,我不說,他也會跟著查清,你每做一件錯事都會留下痕跡,路南莘正是找到了那些痕跡,才會用來反擊你,你趁早回頭吧!”
“我不回頭,我也已經回不了頭,你是決定幫助我,還是要放棄我?”白嫻冷笑起來,變臉速度相當快,既然別人都不想把幫她,那她就指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