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之前,特意跑去醫院看望金佶。金佶本來安靜地睡在床上,側目一看到路南莘,就發嗲喊道:“路路,我的腰啊!”
路南莘走上前,伸手給他揉腰:“你不許再喊了,我給你揉腰。”
她下手沒有分寸,金佶淚眼婆娑地說道:“你幹脆殺了我吧!”
“你那天究竟做了什麼,才讓易泓吃癟?”她雖然知道是他們兩個搞的鬼,可是真的好奇到底是為什麼沒有被查出來,而易泓也覺得隱忍不發。
金佶麵色尷尬,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易泓那天受傷是我們兩個幹的。我穿的女裝,盛昱提供的悶棍,後來用錢收買了服務員,也間接地讓攝像頭壞掉了。”
“雖然我很解氣,但是我們這是一場公平競爭,下次這種花樣都不要玩。”路南莘眨了眨眼,話鋒急轉而下:“除非叫我一起。”
金佶冷汗滴滴:“路路,如果易泓還針對你,下次你想怎麼辦?”
路南莘捏著下巴,目光詭測,金佶不敢再多問。
路南莘和他閑聊了幾句就離開了,她回到酒樓,人都已經走光了,隻有易泓坐著喝茶看書。
她環顧四周:“他們人呢?”
易泓冷淡地說:“他們借口要給你買禮物,都出去逛街了。”
“那你為什麼留在這裏?”
易泓滿臉麵無表情:“我不用準備,因為我拒絕送禮。”
路南莘走過去,坐到他對麵,她假裝愧疚地問:“你的傷好了嗎?”
“我的事和你無關。”易泓完全不買她的賬,說的話也越來越少。
“我給你拿了藥膏。”路南莘神情真誠,給他擦了擦臉:“看著你額頭發青,我也不好受。”
易泓冷哼:“你也會這麼好心?”
路南莘神色誠懇,對他噓寒問暖,末了還說:“我說過,競爭的公平性很重要,我還不屑於在背後陰你。”易泓突然想到那天她對老爹的笑容,她眼神堅定,眸光明亮,別有一番滋味。
他忽然鬼使神差地點了頭:“你輕一點塗。”
路南莘從衣兜裏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藥膏,給他塗臉,易泓吃痛,當即鬼叫起來:“啊啊!什麼東西那麼辣?”
路南莘笑顏如花:“不好意思,我把芥末醬當成藥膏了。”
“你!”易泓咬咬牙,又恢複了冷靜:“你開心就好。”
他起身出去,路南莘眼疾手快,跑過去從他衣兜裏抽出一張照片:“我看看這上麵是哪一家的姑娘?”
路南莘正要去看,易泓捏著她的手腕,她吃痛鬆了手,照片落在地上,易泓踩在腳下,用手撈起,撕得粉碎。
她情不自禁地彎了彎嘴角,故作嬌嗔,以此惡心易泓:“就算你不給我看,我也知道那照片上的女人是我。”
易泓惱羞成怒:“是你又怎樣?不是你又怎樣?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路南莘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慢慢往後退,直到完全消失在他眼前,那種露骨的眼神讓易泓悶悶不樂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