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他搖頭的模樣,又呆又萌。
“那從現在開始,你就疼了。”路南莘一記勾拳,甩到他牙齒上。她不悅地瞪他:“閉嘴,蠢貨!”
盛昱抿著嘴,畏懼她的淫威,不敢吭聲。隻敢環抱自己,瑟瑟發抖。
這一覺,路南莘睡得很安穩。
第二日清晨,路南莘醒來,趁他還睡著,以免打擾他休息,隻是給他掖了被角,隨後獨自一人跑了出去。
她回家收拾行李,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她就被通知前往車站彙合。
她把手機丟回了衣兜裏,匆匆下樓。
半個小時後,除了盛昱外,參賽人員都已經到場,路南莘也在最後一刻趕到現場。
她尾隨眾人上了車。
淩主任在車上告訴大家:“清遠鎮那裏的情況是這樣的。”
“我剛剛了解到,有個外地女孩因為在本地美容院整容失敗,需要賠錢,但是這家美容院是當地鄉紳開辦的。而這個男人不光是個聾啞人,還是個精神疾病患者,和他講道理根本行不通。所以女孩就找了我們電視台出麵做協調。”
路南莘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他要特意強調“適當”二字,麵對一個精神病患者,也的確要慎重。
曲韻也跟著提醒大家:“由於他的病情會不定期的發作,你們前去交涉的時候,千萬不要刺激他。”
“他的脾氣怎樣?”易泓適時在紙上記錄,很是認真。淩主任皺眉:“據當事人口述,對方應該是個倔強任性的老頭子。”
“這個反而好對付。”易泓幽幽地看向路南莘,別有用心地說:“畢竟我對付過比他更倔強更蠻橫任性的女人。”
路南莘凶狠地瞪著他。
淩主任在她肩頭一拍,朗聲鼓勵道:“南莘,這是第一次外出工作,你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路南莘對他無微不至的關懷很感動。
其實她知道,淩主任並不是看在台長的麵子上才會對她另眼相待,他早就說,他珍惜每一個寶貴的人才。
白嫻側目,往陰影處一縮,掩去眸中的嫉恨。
如果這是一場采訪,那記者才是核心人物,但是由於對方是聾啞人,隻能暫由手語翻譯員充當頂梁支柱。
不用想路南莘多半又會搶盡她的風頭。
他們討論得熱火朝天,而她竟插不上一句話。
隻有淩舟察覺到她的異樣,默默地攬著她的肩,如春風潤物般撫慰她。
車開出去沒有幾分鍾,前方就有一輛小汽車堵住了他們。
盛昱搖下車窗,將他們攔下:“你們停車。”
淩主任目露詫異:“盛昱應該還在醫院養傷,怎麼會到這裏來?”
“主任,我下去找他,你先停車。”淩主任隻得招手讓司機大叔停了車。
路南莘立刻從車上跳下來,小跑來到他身前。
看見盛昱那張得意的臉,她忍不住開口大罵:“你明明受了傷,還在養病期間,為什麼要跑來這裏?”
“把你放進那群人裏就像把你攆到狼堆裏一樣,我放心不下你。”盛昱摸摸她的頭,衝她眨眼:“我也是裁判之一,沒有我哪行。”
路南莘不情不願地把他拖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