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 剖析(2 / 2)

路南莘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地走了出去。

終於室內隻剩兩個人的時候,瞿樂樂才厲聲質問:“盛昱,你接近她的目的不單純。”

盛昱笑著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還知道她多年前害你落了水,以至你病危,可她也付出了比之更慘重的代價。”

盛昱不自覺凝神屏氣:“什麼代價?”他隻知道路南莘發生了意外,搬了家,也出了國,從來不知道她到底付出了怎樣慘重的代價。

瞿樂樂難過地乞求道:“她已經沒有家了,隻有我們兩個相依為命,在彼此傷心落寞時互舔傷口,我求你放下仇恨,也放過她吧!”

盛昱知道自己被她誤會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他忙解釋道:“我從沒有想過報複她。”

瞿樂樂還是不相信:“那你為什麼要特意找來這裏?”

“我想她,所以我就來見她了。”提起路南莘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還是那個不停追逐她的大男孩,她幼時高冷,但並不像現在這樣尖刻。現在包裹一層虛偽的盔甲,但是尖刻。

雖然她毛病重重,甚至不易接近。但是每個階段的她,都令他喜歡。

瞿樂樂滿臉問號:“恕我不懂你的意思。”

盛昱搖頭說:“我在清澤市就職了多少年,就找了她多少年,單是仇恨,我可堅持不了多久。”

“你在堅持什麼?”

盛昱的眼神裏透著一抹遺憾:“多年前,南莘一直說要和我種一棵樹,後來她離開了,忘記了,隻有我至今還銘記於心。”他想和她種一棵樹,因為清澤有一種舊俗,在姑娘出生之日,要在樹下買一壇好酒,等嫁娶之日,酒拿出來大擺筵席,樹就做出各種家具,與姑娘終身相隨。

想到這裏,他情不自禁地彎了彎眼:“現在也不遲。”

瞿樂樂狐疑地問:“種樹?”

路南莘敲了敲門,在門外說:“你們談好了嗎?老錢讓我們現在就去集訓中心。”

瞿樂樂發覺,這病房並不怎麼隔音,有可能剛才的話都被路南莘聽得一清二楚。

她向盛昱投去同情的目光:“你自求多福吧!”

盛昱果然渾身一抖。

路南莘再度走進病房。

瞿樂樂看了看盛昱,又看向路南莘,她柔聲說:“南莘,你今晚還要加班嗎?我今天身體好些了,可能要和你一起出去走走。”

路南莘很意外:“難得你有這興致,哪怕要加班,我也想辦法請假回來陪你。”

說完,她忙拉著盛昱跑走了。

趕在上下班期間,地鐵人太多,他們隻得坐公交車去集訓中心。

二人坐到公交車上。

半路都是沉默。

盛昱實在忍無可忍了,忽然湊上去和她搭話:“樂樂和小時候一樣,還是那麼羸弱。”

“你也和小時候一樣,最有心機。”路南莘不悅地皺眉:“那些話我在外麵聽得一清二楚,不要怪我偷聽,病房不隔音。”

“我的表現你還滿意嗎?”盛昱湊到她耳畔,吹了一口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