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曾對人溫柔以待過?”路南莘捏著他的鼻子:“如果你見到了,也請當做沒看見。”
“我聽說你和易泓那個小子定了一個賭約,我也要下賭注,你們怎麼玩的,快告訴我!”路南莘皺眉,又把他從門外給拖了回來。
她把金佶壓在門框上,眼神一凜,警告道:“這和你無關,你不準橫生枝節。”
金佶討好道:“我很想幫你。”
“你隻會搗亂。”路南莘撇撇嘴,不想說她多少次像奶媽一樣給他收拾爛攤子。
若沒有那次酒宴,若她不在酒宴上,招架不住易泓勸酒,喝了一杯酒,她也不會抱著金佶的脖子不肯撒手,隔天台長就把金佶當成禮物送給了她。以至現在她每天都活在幼稚園裏。
金佶看看她的臉色,脫口而出:“我還會勸酒。”
聽到他舊事重提,路南莘揚手,要打爆他的頭。
金佶嚇得連連後退。他趕緊說:“路路,你好像憔悴了好多,我現在去給你買補品。”
路南莘一腳踢在他臀部,唇角微斂:“慢走,不送!”
他離開後,路南莘也趕緊去檢查抽屜櫃子。
櫃子裏本來放了一個小盒子,裏麵裝的是她的印章,而那枚印章已經消失。
金佶偷走印章想幹什麼?
她正在琢磨,有人在外敲門。
路南莘去開門。
隻見易泓站在門外,那張冷漠寡淡的臉,讓人看得興致全無。
“下午要去集訓中心開會,我是來通知你的。”
路南莘衝他假笑:“我知道了,你離開的時候記得關上門。”
“我有一個要求,要和你私下談。”易泓順手把門關上,身子緊貼在門後,他闔了闔眼,纖長的睫毛如羽一般落下。
“培訓期間,你不可以借助金佶和台長的手,引導輿論走向。電視台人多口雜,稍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有可能傳得人心惶惶。我不想因為我們的私怨,影響更多人。”
路南莘滿臉皮笑肉不笑:“我和你一樣都長了嘴,有嘴不說話,難道還用來吐泡泡?”
易泓蹙眉:“我不是讓你閉嘴,而是讓你學會克製自己。”
“輪得到你來教育我?”路南莘翻了個白眼,麵色明顯不悅。
易泓無話可說,隔了半天,才沉聲說:“你何必每次見我都咄咄逼人,我想和你心平氣和地說幾句真心話,都不知從何下口……”
路南莘伸出手臂,將他抵在門上,她飛快地從易泓衣兜裏抽出一張字條。易泓要掙紮,卻被她淩厲的眼神阻止。
“不許動。”她唇角的笑容深不可測。
易泓神色不滿:“你別亂翻我的東西,你到底懂不懂規矩?”
路南莘展開紙條,清清嗓子,抑揚頓挫地讀出聲:“路南莘,年22,英國留學歸來,一年後就任中簡廣播電視台,從事手語翻譯員,由於做事風格強硬,引得部分員工哀聲哉道。”
“把字條還給我!”易泓臉色一變,搶過紙條一口氣撕毀了。但是他的緊張也隻是一瞬間,他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路南莘拍了拍他的臉:“調查我的人,是誰?”她的眸光似乎帶了刺,一下紮入他的眼球。“你讓我不要牽扯更多無辜人進去,原來是想自己以權謀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