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泓,你怎麼也來了……”老錢暗自竊喜,起身要迎接他。
路南莘並不看她,隻是自顧自地說:“我接受所有人給我的挑戰,但我要加大籌碼。”
她指著易泓的臉,厲聲道:“我要和易泓簽訂對賭協議,輸了的人直接離開電視台,並終生不得從事手語翻譯。”
曲韻神色一慌:“不行,哪有這樣冒險的賭約,絕對不行。”
易泓徹底被她激怒,他憤然握拳:“既然是你所求,那我應戰了,到時候你輸了,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放你一馬。”
老錢心痛不已:“易泓,你可別陪這臭丫頭瘋玩,她要是輸了還有後路,可你呢?”
易泓早已經豁出去,下定決心說:“錢老師,別再勸我了。雖然我們由於價值觀不同,總是矛盾重重,但有一件事我們都認可,沒有經受過淬煉的劍不可以稱之為寶劍,不敢應戰的膽小鬼也不配站在這個崗位上。”
“你們真的要這麼決絕嗎?”曲韻的眉頭皺成了深深的“川”字。
“屆時我會擬定合同,當眾簽字,給大家做一個見證。”
“還有一件事。”離開之前,她掃過三人的臉,最終把目光投放到老錢身下,扯過嘴角一笑:“老錢,你拉鏈沒拉。”
老錢氣得要上前和她打架,卻被曲韻一把攔住:“你有什麼資格和她起衝突,你也不搞清楚,她有倚仗,你有什麼?”
老錢滿臉漲紅:“我直言不諱地告訴你,如果不是老總指明要我們照顧她,就憑她這種脾氣,我五分鍾內能開除三個。”
曲韻悵然而歎:“老總的原話是,人才應該得到疼愛,而如她一樣的應該被捧上天。”
“那她可得保證不被摔下來,摔得粉身碎骨。”老錢陰陽怪氣地諷刺了她一通,易泓不便再待著,立馬追了出去。
他尾隨路南莘,在她身後低低地說:“關係職務一事,從今往後,我絕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
路南莘轉身,捂著嘴,嬌俏地說:“假如你不是這麼麵目猙獰,我還會對你留有幾分好臉色,但現在……”路南莘突然揚起手掌,易泓誤以為她要打自己,立刻躲開了。
誰知道她隻是在他臉上,抓住了一隻蟲子。
她攤手:“我沒有嚇唬你,你臉上真的有一隻蟲子。”路南莘捏碎了蟲子,笑容惡劣:“看來連蟲子也知道你的惡臭和腐朽了。”
“你!”易泓被她氣得直咬牙,但內心也清楚,光憑鬥嘴,幾個他都比不過路南莘,他隻得強忍怒氣,負氣離去。
這時,路南莘歪了歪頭,眼中寒光四射。“最激烈的競爭已經開始了。”
而今天就是一個開幕式。
五點一刻。
路南莘下班回家,她坐在車上,引擎啟動不了,手下一用力,直接把方向盤給掰斷了,好在她見慣了大風大浪,這點打擊不算什麼。
她徒然鎮定,把車扔給了安保小道。
小道拿著她送過來的方向盤,活像見了鬼:“你這得用了多大的力氣?”
路南莘看了一眼手表的時間,抬頭對他說:“小道,麻煩幫我送去修車,我直接坐地鐵回家。”她把車鑰匙扔到了小道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