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袁成卻心疼地不行,那隻手上的傷口已經深可見骨,再劃下去就要廢了,他衝納多吼道,“鬆手!”
納多深深看了袁成一眼,袁成說,“聽話。”
納多眼底閃過不甘,還是鬆開了手。
劉修營見他那麼聽袁成的話,心裏倒是閃過一絲灼熱,他對救出宋老板更有信心了,“讓我放掉他,很簡單,你是怎麼把宋送進監獄的,你就怎麼把他救出來,而且我要他還在公司原來的位置。”
納多沒做聲,隻是看著袁成。
劉修營惱了,他把袁成的脖子勒得更緊,“怎麼,你不想做?”
納多點點頭。
劉修營心裏越發著急,如果警察來了,他自己完了不說,更救不了對方了,但看到李納多這麼不在意袁成的生命,他心裏還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他早就聽說袁成被對方寵成眼珠子,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你看你的小情人也不是那麼靠得住呢,不過沒關係,他不顧及你,總得愛惜他自己的命吧。”
說著他就把猩紅的香煙頭朝汽油桶湊,納多忽然說,“你現在住手還來得及,不然這監獄你是蹲定了。”
劉修營好像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哈,我還怕蹲監獄麼,我求之不得,我今天來了就沒打算好好回去,你們抓住我也不過是去監獄,這樣我就可以和他重逢了。”
“那你點吧,我不攔你。”
劉修營以為對方是欲擒故縱,心裏其實怕的不行,於是說道,“那我可真點了。”
納多雙臂抱肩,臉上沒一點驚慌的跡象,“點吧。”
劉修營胸口憋著一口氣,他當然怕死,來這裏最壞的打算就是和他倆一起上路,但他還是希望救出對方,或者他被逮進警察局,這樣他們就能重聚了。
但現在對方徹底激怒了他,他要讓對方嚐嚐恐懼的滋味。
他把煙扔到了汙水桶上,一陣火焰從煙裏噴射出,但是汙水桶卻遲遲沒有動靜,等到塑料被融化,劉修營終於露出了放鬆的表情,他對著納多笑得輕蔑,“看你能鎮定到什麼時候。”
但他的話隻說到一半,臉上就出現了驚訝的表情,隻見塑料桶融出一個小洞後,流出了一些透明的水,沒一點汽油的味道。
他呆住了,趁這個機會,納多猛然伸手,把袁成營救了回來。
劉修營則被保鏢摁在了地上,“不可能的,怎麼會是水,我明明給了他汽油的。”
納多說,“我的手下不忠心的不用,你以為你收買了他,不過是誘惑你中計而已。”
“卑鄙!”劉修營先是憤怒,後來就是大笑,“這樣也好,你送我進去見他吧。”
袁成看到他一副喪家之犬的模樣,頭發裏已經有了銀線,忽然想起,這人算是自己的前輩,當年的他也是風靡一時的男神,現在就為了一個男人到了這種地步,也是個癡情種,但他愛錯了人,就隻能吃苦頭。其實他是很欣賞對方的,在演藝圈,有顏有背景的不少,但有實力的沒那麼多,出頭的就更少了,對方從龍套做到現在,袁成打心眼裏佩服對方拚搏的勇氣和毅力。在這個圈子裏,能和他比肩的也隻有對方了,心裏起了惜才的心思,就不想看對方這樣墮落下去,他忍不住說,“你有沒有想過,他是你的金主,但他不能永遠陪著你,你早晚有自己的生活,就算他和你在一起,你們也不可能同時死,總有你一個人的時候,你的人生不止有愛情,還有親情,友情,這種不聲不響的感情在轟轟烈烈的愛情麵前,隻是低調,但絕不卑劣。你的朋友,你的親人你還聯係麼?沒有吧,你滿心滿眼都是那個男人,說到底,他真的愛你麼,如果愛你那還值得,但他真的愛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