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白哥,我是三民,你們睡了沒,”朱三民喊道。

聽得聲音的一家人眼睛一亮,是三民,是三民,朱明白像不覺得冷一般,馬上衝了出去。

婦人也是驚喜萬分,那麼晚過來,肯定是有事的,他們明天可能可以去吃肉了。

想到這裏,婦人立馬去搬凳子過來,三個人很快鑽了進來,父子倆倒不覺得有多冷,身上穿的是最暖和的棉襖,不過為了表示尊敬人,他們還是坐了下來。

朱方知道他是誰,他問道,“朱爺爺朱叔叔,你們明天要殺豬嗎?我可不可以去吃,我好想吃肉啊。”他也不是傻的,不說爹娘的想法。

“當然能啦,”朱三民說道,“隻要是姓朱的,都可以去吃。”

他看到這樣達的孩子,想起以前,以前大萱是不是也是這樣盼望吃上肉,但是卻不敢說。

“可是我娘姓李怎麼辦啊,是不是就不能去啊,”朱方又問道,他也是想讓爹娘一起去吃的。

“她是朱家村的人,當然也可以去,”朱三民笑著說道,然後看向朱明白,“白哥,我想跟你商量個事,明天宴席肯定少不了酒,我今晚過來就是要買酒的。”

“真的嗎?”朱明白激動得不像樣,有生意做還會有肉吃。

“當然是真的,”朱三民說道,“以前我們打酒四個銅板一斤,不如我就出五個銅板一斤吧,先來個一百斤,不夠再拿,再另外付銀子,你們覺得怎麼樣?”

朱明白也不是貪圖的人,他說道,“你買那麼多,我應該給你算便宜點才是,哪裏能賣貴給你呢,這不像樣。”

“是啊,三民,我們不能賣貴給你,”婦人也說道。

“三個銅板一斤吧,”朱明白想了想說道,這是在他可接受範圍之內。

朱三民擺擺手,“不必了,就五個銅板一斤,我買大夥的青菜都要五個銅板一斤呢,難道酒不比青菜貴嗎?”說完還笑了起來。

“可是,可是,你們會很虧的,”朱明白說道,銀子得之不易啊。

“沒事,這點小錢我還是拿得出來的,”朱三民說道,現在他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了,雖然不能大把大把的就是砸,可是這一個銅板兩個銅板的事,他還沒放在眼裏。

說罷就從錢袋裏拿出半兩碎銀給他,朱明白也接住了,既然都這樣了,那就這樣吧,大概三民家現在發了財呢。

而這半兩銀子,足夠一家人吃兩個月了,不買肉的情況下,不過他打算,過年也砍點肉回來,一家人吃個夠才是,剩下的銀子就存起來,給開春兒子上學堂用。

“白哥,明天麻煩你們把酒抬去我家了,”朱三民客氣說道。

“當然,當然,我明天一早就過去,不過,你想要剛釀的新酒,還是存放大半年的,隨你選,”朱明白豪氣衝天說道。

“存放半年的吧,”朱三民也不客氣,既然他這樣說了,肯定是真的任他選。

酒越放越香,這個道理誰都懂。

“那我們回去休息了,明天還要趕早呢?”朱權說道。

“那行,我送你們出去,”朱明白說道。

……

一家人回到當初的老房子,除了感慨萬千之外,還有些不適應。

“爹娘,床好硬啊,”大萱說道。

“是有些硬,不過睡了幾十年了,倒有感情了,”朱三民感慨萬千。

大萱不以為然,“我還是想睡白楊鎮的床,不知道莫老一家怎麼樣,怪想他們的。”

“我已經給他們囤了新鮮的青菜跟肉,一人還給了二兩銀子,棉衣棉被也準備好了,大小姐你就放心吧,”姚氏打趣說道。

“是夫人,我知道了,夫人,”說著大萱還故意行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