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金瘡藥的效力之強遠遠的超出了趙乘風的預料,僅僅十多分鍾的時間,鍾曉蝶的臉色便有了許多好轉,不再灰敗,甚至有了一絲血色,這讓趙乘風更是安心了,不過隨後,沉睡中的她似乎正在經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一會神色痛苦,一會又眉頭緊鎖,嘴唇親親蠕動著,好像在說些什麼,而他也借此聽到許多內容,雖然她的夢囈有些破碎,但趙乘風還是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如此讓人驚詫的事情。”想到了【真實之眼】上的那句“心地善良”,趙乘風一時間有些唏噓。
不過就在此時,一股冰冷的氣息突然從心底升起,直竄腦際,讓他心底直冒涼氣,於此同時,鍾曉蝶原本緊閉的眼眸突然睜開,眼中殺氣凜然,而她的手臂更是帶著一抹寒光,電閃而至,就在這一刻,趙乘風似乎聞到了死亡的味道,他知道,如果不做點什麼,一定會死!
強大的壓迫,生死一瞬的靈機一動,促使著趙乘風,表現出了那種誠摯的喜悅笑容,要知道,此時他的名望值已經不足以再讓他動用那些神奇的道具了,所幸的事,他成功了。
“是你救了我?”打量了身處的環境和身體的狀況,鍾曉蝶突然問道。
“嗯,是我把你帶來這裏的。”趙乘風感受著脖子處的冰冷鋒銳,輕聲說道。短短的一個小時內,他已經是第二次被這女殺手用利器指著了。
“你為什麼救我?”鍾曉蝶追問著,並沒有因為趙乘風救了自己而放鬆警惕。
“我……”趙乘風張了張嘴,突然發現自己竟說不出原因來,難道說他是純粹的醫者父母心麼,這樣的理由,似乎有些不太可信,畢竟他並不是醫生,說出去鍾曉蝶定然不會相信。
“嗯?”見趙乘風張口無言的樣子,鍾曉蝶的眼中再度放出森冷的光芒,“不敢說麼?那麼,你也去死吧!”言罷,手指微動,就待殺死趙乘風。
“因為我需要你!”生命岌岌可危的趙乘風,突然福至心靈,如是說道。
“什麼?”鍾曉蝶一愣,有些茫然,手上的動作卻是停住了。
“因為我需要你!我從見你的第一麵,我就知道,你是我一直要找的人。”趙乘風見這招有效,繼續發力,“隻是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需要的人!”趙乘風眼眶微紅的大說道。
“需要我?”鍾曉蝶重複著趙乘風的話語,眼中一片茫然,這樣的話,還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不過握著利器的手卻是放鬆了不少,顯然趙乘風話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是的,不然,我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風險救你?”感受著脖頸處的壓迫的不斷減弱,趙乘風繼續說著,心頭卻是長籲了口氣,不久前,他曾經看過一部電影,裏麵有句台詞是這樣說的:“當一個人被另一個所需要的時候,兩個人的關係,就不一樣了。”
剛才在決定生死的刹那,趙乘風突然想到了這句話,決定放手一搏,告訴鍾曉蝶,自己的行為,是因為需要他,沒想到,果然奏效了,這讓趙乘風心中暗自感概。
“不,不可能,你怎麼會,怎麼會需要我?我有什麼值得你需要的?”鍾曉蝶突然抬起頭來,質問著趙乘風,但眼中的殺氣卻已消失。
“嗬嗬。”趙乘風苦笑一聲,用出了那句肥皂泡沫劇中使用率極高的惡俗台詞,“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
“同一類人?”鍾曉蝶迷茫的反問著,陷入了對這個問題的思考。
“沒錯,你可知道,當一個人與全世界都為敵的時候,是怎麼樣一種味道?”趙乘風陳升應道,緩緩的將自己的遭遇告訴了鍾曉蝶,當然是他被欺辱坑害的過程,不包括身體裏的超級民工係統。
鍾曉蝶此刻的心情卻是相當的複雜,原本她以為,趙乘風剛才是在刻意的非禮自己,但卻猛然得知他救自己的原因卻是需要自己,這讓她很是感歎,待得聽聞了他的經曆之後,她對於趙乘風,就隻剩下了同情,以及對那“少爺”深切痛恨。
“真實之眼。”就在鍾曉蝶糾結的時候,趙乘風使用了真實之眼,希望能夠得到情報,化被動為主動,他可不想講自己的生命掌握在別人手中。
得到的信息,和先前並不二致,唯一不同的卻是她對待自己的友善值,蹭蹭的上漲,也許是因為他救了她,而他的經曆讓她很是同情,並得到了他的認同,此時的她,對趙乘風友善值,竟然跨越了30點,直接來到了40點。
“如果讓我遇到那個‘少爺’,我會殺了他。”鍾曉蝶緊繃著俏臉,寒聲說道。在她的觀念中,人與人最大的仇恨莫過於生死,有天大的仇恨,直接殺了便是,又何必要如此殘害玩弄對方呢?更何況趙乘風與他並沒有什麼仇恨,他完全就是被連累了而已。
“這也是我需要你的理由。”趙乘風幽幽說道。但是這隻是一個托詞而已,手刃“少爺”,是他最大目標,當然在這之前,他會摧毀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