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軍人顯然不是剛才蔡正學領著那隊,因為他們人多不說,還都抬著衝鋒槍,再說他們發現我倆後便停住用槍指著我們,也讓我分不清是友是敵。
不過隨後我便放下心來,因為他們帶隊的人大聲叫道:“大家別緊張,是張世明!三排長,你帶兄弟們繼續前進,務必把證據和現場保護好。”
命令完畢,那個軍官向我走來,先是笑了一句:“好像長壯了不少呀!”待見我滿身血跡,又驚叫道:“怎麼,你受傷了?”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才發現眼前站著的,竟是我才進學校時結識的軍訓教官李大力,說起來我用了兩年的甩棍還是他送給我的呢!一時百感交集,好半天才吃吃地招呼道:“李……李教官!”
李大力好像知道我的心思,見我無礙後點了點頭,安慰道:“放心吧,你那輝哥已經把他們都送到安全的地方了!”
“輝哥?”我有些不解。
“就是武警指揮學校那個楚義輝呀!要不是他帶著一群學員過來,又得張鑫夫婦的幫助,加上華省長和柯副省長及時趕到,我們還真不可能那麼快就把東北幫搞定呢!”李大力說完,忽然一個立正,對著宿管大伯就是一個的軍禮。
宿管大伯竟也是一個立正,身子站直後回了個標準的軍禮,看得一旁的我目瞪口呆……
七月的第一天,天空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但職校的畢業典禮如期舉行。
主席台上除了王副書記和我以外,其他的人全是校外的:宿管大伯、鄭賢周、李大力、蔡正學、楚義輝、劉允承,清一色都是穿製服戴大蓋帽的,也是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宿管大你們的的真實身份——公安部領導!
我敢肯定這是職校絕無僅有的一屆畢業典禮,不僅有幾十名武警官兵持槍守在現場,門口還停了兩輛警車。
會上除了通報一起發生在學校的犯罪活動外,王副書記還宣讀了省教育廳關於學校進行整改的決定。
那些冗長的過程不必詳述,反正我相信從此後,學校不會再有什麼老大和混混,也不會再有往日那種亂相了!
畢業典禮的最後,是頒發畢業證,王副書記特意請幾個學生代表上台領取,悠悠、陸譽寧和刀疤,並由我把畢業證送到了他們手中。
當我把畢業證一一發到三人手上,並準備上前當麵親吻一下悠悠的時候,見主席台幕後走出兩個警察,徑直向我走來,便長歎一聲放棄了。
這是畢業典禮最後的程序,事先周叔就告訴過我,所以我並不驚慌,任由兩個警察向我亮出一張《通輯令》和一幅手銬……
“張世明,昨天發生在學校的命案凶器已經找到,我們在那支手槍上發現了你的指紋……”
我被押解著走下主席台的時候,會場開始有些騷動,但守在現場的那些武警官兵太過威嚴,沒人敢怎麼樣。
“二哥!”王豪東大叫了一聲。
“張老表!”木代跟著叫道。
接著是田小龍、秦立、方自鵬……
會場最後響起了一陣整齊的叫聲:“二哥,我們等你!”
一直候在警車上的孫天把手銬給我打開後笑道:“放心吧,大華哥已經到了!他特意交待,要落實蔡莉莉和吳晶的工作事情。”
我點了點頭後,先問了句:“天哥,你的腿沒事吧?有沒有傷到要害?”
“大華哥的槍法是我教的,你覺得會傷到要害嗎?”孫天應了後,忽然好像也有些傷感,看著警車外不斷後退的風景低低地說了句:“就是傷了也是活該!他這一走是回不來的了,留點記號,也不枉了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