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維東一邊笑一邊鼓掌道:“丁鵬這小子腦筋就是靈活,我先前怎麼沒想到這一招呢,白白浪費了一泡好尿!”
終於不再有液體衝下來,吃一塹長一智,我是不敢再冒然睜眼張嘴了,隻得繼續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我仍不敢有所妄動,但肚子上忽然被一隻腳重重地中踩了下,疼得我身子一抽搐的同時也張開嘴“啊”一聲大叫。
還沒睜眼,但又是一股溫溫的腥水衝進了我因為大叫而張開的嘴裏麵,嗆得我捂著肚子連連咳嗽。
趴在地上後,我等著他們更殘酷的折磨,屈辱的眼淚已經被我強忍了回去。連尿都喝了,還有什麼比這更殘酷的呢?
但三人估計也玩弄得我累了,竟良心發現地走了開去。李正良邊走邊道:“今天還真長見識了,居然跟丁鵬學得了一招。看在這點的份上,我這邊就算了,老子得繼續給悠悠講故事去。”陳維東隱約說了句什麼,三人隨後又大笑起來。
笑聲越來越遠,我心頭鬆了一股氣,木然地睜開雙眼坐起,抖了抖胸前濕透了的衣襟後,想要起身回宿舍去清理一下,卻發現自己根本站不起來了,身上疼得厲害不說,連眼睛都澀癢得厲害,不知是不是被他們的尿水給弄感染了。
掙紮兩下後,我頹然地重新躺在了草地上,不過挪了挪身子避開那一灘濕的地方。隻覺這地是世上最柔軟舒適的大床,心裏一困,便沉沉睡了過去。
我是被人打醒的,其實那一腳也不算用力,但踢在之前我被蹦了不知多少腳的胸口時,我還是忍不住大叫了一聲。睜眼一看,心裏頓時又緊張到了極點,因為站在我麵前的,是那個笑得非常好看,但在我看來卻比魔鬼還可怕的楚芸。
“我還以為你被他們三個打死了呢?嚇死本寶寶了!”楚芸收起笑容,做出一幅受驚的表情,小手還輕輕地在那圓鼓鼓的胸前拍打著。
我不敢回話,見隻有她一個人站在我身邊,心裏的恐懼減輕不少,但仍在心裏不斷祈禱她別打我!
有時祈禱也是有用的,楚芸果然沒再向我施暴,反而還蹲下來向我問道:“你身上受的傷不要緊吧?”
如果是個沒打過我的人這樣問候我,就算是陌生人,我心裏都肯定會感動萬分,說不定就要撲在她懷裏放聲痛哭。但楚芸的問候聽起來雖然滿懷關切之意,聽在我耳裏卻是毛骨悚然,連忙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
楚芸可能是聞到了我身上的那股腥味,皺了下眉頭後用手輕捂著鼻子又問道:“他們還真撒尿給你洗臉了?”
我不回答,隻呆呆地看著她,心裏暗罵道:“你這小狐狸明知故問,一切都因你而起,這時卻為何又來這假惺惺的裝好心了?”不過我的眼裏及臉上卻不敢露出半分異樣,就隻這樣看著她。
“楚芸,那小子死了沒,臭不臭呀?”徐蔓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嚇得我又裏又一陣緊。
楚芸忽然小聲對我道:“反正都被尿淋過了,多淋一次也無妨!幹脆我給你點補償,讓你飽眼福。”
我還沒反應過來,楚芸又低聲吩咐道:“趕緊閉上眼睛裝死!”見我聽話地閉上雙眼後,她才扯著嗓子大聲回應徐蔓道:“沒死,但不知是暈過去了還是睡著了,你快來呀!”
耳聽徐蔓走近身來,隨後楚芸向她說道:“我過來見他還在這裏,踢了兩下也不見醒,看來是睡得太死了。”
“不會真死了吧?”徐蔓有些驚恐地道。
楚芸笑道:“看把你嚇的!他隻是睡著了,我來時還在拉鼾呢!”
徐蔓長出了一口氣後道:“讓我來踢他兩下,看能不能把他弄醒?”
“算了!”楚芸輕笑一聲後低低地對徐蔓道:“我倒有個好主意,我們還從來沒在別人頭上撒過尿呢,趁這垃圾睡著了,幹脆我們試試怎麼樣?”
我聽了後在心裏把這楚芸的祖宗逐個問候了一遍,用心若蛇蠍來形容她都是輕的了,一個長得貌美如花的女生,怎麼就那麼毒呢?
“這……”徐蔓看起來似乎有些猶豫,對著楚芸說道:“這大白青天的,在這撒野尿恐怕不好吧!”
“去你的,你大白天撒的野尿還少嗎?”楚芸笑罵道:“再說現在花園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這又是大樹下,別說撒泡尿這種小事,你就是在這打一發野炮也不會有人看見。”
徐蔓輕笑一聲:“嗬嗬,看來你經常在野外幹那吊子事!”
楚芸回道:“到底撒不撒?別一天拿你芸姐我來開玩笑,小心我讓丁鵬把你給強了!”
徐蔓想了一會後說道:“好吧,我也還真想試試騎在別人頭上撒尿是什麼感覺,不過你得給我放著點風。”
“嗯!”楚芸回了一聲後,我便聽見徐蔓解她腰間那條皮帶扣的聲音。不知怎麼的,心裏對楚芸不那麼怨恨了,隱約還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