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打開了全息投影。
“我本人對魔藥和草藥的銷售渠道並不了解,所以問了問希爾。”娜塔莎道,“巧的是旺達前段時間跟她有過聯係,因此我得知了x學院,也就是澤維爾天賦少年學校最近對這方麵很有意向。”
空氣一陣抖動,突然出現了x學院的影像。
巫師界向變種人敞開大門,雙方往來有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戰後的霍格沃茨甚至也有和變種人學院的交換項目。
“他們最新聘請的一位醫生原本為聖芒戈工作。”娜塔莎對艾比點了點頭,“除此之外,他們對魔藥原料的收購也有很大需求,據我所知他們很快會有一名魔藥專精的教師,查爾斯教授早已表示在學院內開設相關課程的意願……”
艾比在她的滔滔不絕裏聽到了個陌生的名字。她愣了一下,沒好意思打斷娜塔莎,悄悄地湊到史蒂夫的耳朵旁:
“查爾斯教授是誰?”
美國隊長也有學有樣地壓低了音量:“查爾斯·澤維爾,他是x學院的院長。”
艾比點點頭表示懂了。她伸手去撩落到胸前的一束金發,放下來的時候突然被史蒂夫捉住了手。
艾比一陣心跳,臉一下子憋紅。她趕緊抬頭看看娜塔莎,她還在介紹澤維爾學院的情況,似乎對桌底下發生的曖昧一無所知。
史蒂夫把玩著她的手,用了一點點力道揉揉捏捏。她的手不像她的臉那樣標準得幾乎可以立時登上畫報,反而有點小小的肉,沒有浮起來的青筋,捏一捏幾乎找不到骨頭。
和她的心一樣軟軟的,綿綿的。握著它就像握了塊可以隨意定形的糖糕。
史蒂夫用細不可聞的氣音對她說:
“太小了。”
他現在有點類似於上課不專心聽講、還要帶壞鄰座同學的壞學生。如果用鋼鐵俠的話說,美國隊長向來是個矜重又古板的家夥。如果把他這會子和艾比做小動作的事說出去,保準驚掉好一片人的大牙。
但他沒控製住。這份感情還是超乎他的意料了。他幾乎是看到她,就歡喜得冒泡,嘴上和心上都泛甜,忍不住放下姿態和她黏黏糊糊,親親揉揉捏捏。
他可以是她的父輩,她的家長;同時也可以是她的兄弟,她的玩伴。
艾比這會兒已經完全聽不進娜塔莎在說什麼了,感覺那磁性又迷人的嗓音離她越來越遠,最後在腦海裏攪成一團五彩繽紛的橡皮泥……她的注意力全在被他抓住的手上。
分明是嚴寒天,他的手依然這樣溫暖。這份溫暖十分慷慨,像剛剛觸摸過太陽的輪廓,又把仿佛來自南部的熱力源源不絕地傳遞;他握得有點緊了,讓她甚至有種出汗的錯覺。
她忍不住低頭看,飛快地瞥,一觸即收。他的手不容拒絕地覆蓋在她的上麵,用一種完全包裹的姿態。那雙插進指縫、交接親密的手和它的主人一樣好看,寬大而指節瘦長,靜脈浮起。
艾比小同學完全被她的“同桌”帶跑偏了。她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湊過去,悄悄說:
“你的手比我大了兩圈耶。”
史蒂夫巴不得多品味品味小同學奶香饅頭似的手感,他也裝模作樣地答“是嗎”,然後把那兩隻手比了比。
最後趁她不注意,又十指相扣上了。
艾比像趟了一遍滾水,羞恥得手指幾欲蜷縮;但蜷縮不能,因為和他的力道一比,她簡直是蚍蜉撼樹。
與此同時的娜塔莎:“……”
這種溫熱的、兩個人都忍不住笑的、黏不拉幾的氛圍,他們都當她是死的?
娜塔莎老師笑得親切可人,她突然提問:“史蒂夫,你聽清我剛才說什麼了嗎?”
美國隊長端著他偉光正的臉,誠懇地回答問題:
“當然。你說x學院最近流行惡作劇魔藥,各種搗蛋的魔法把戲也很常見。”
艾比在心裏尖叫“啊啊啊”!沒有隊長一心二用的本事,就剛才那會兒工夫,她光顧著小鹿亂撞了,沒怎麼聽清娜塔莎老師的話。她的屁股在座位上不安地挪動,像個害怕被點名的小學生。
好在娜塔莎隻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兩個人一眼,沒說什麼。
拜剛才的突然提問所賜,艾比小同學也覺得愧對老師。遂端正了學習態度,餘光都不往史蒂夫那邊掃一下。
等到事情說完,娜塔莎關了全息投影,弗瑞的電話正好切進。她在接電話的時候背對著兩人,再轉身——
卻看到他們的手居然還沒放開。那根滿身風騷的老冰棍不要錢地釋放著荷爾蒙,牽起姑娘的手將其緩慢拉高;然後垂著眼瞼,嘴唇安慰似的在手背碰了一碰。
娜塔莎:“……”
她一臉冷漠地再轉身,甩上門。
史蒂夫“婦聯奶爸”的稱號被剝奪,小紅花沒收,正式被劃入熊孩子行列,並獲得“春心蕩漾”buff,時效可能是永久。
娜塔莎老師不高興了,決定在複聯頻道對其進行通報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