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清晨,軍隊正在整裝,準備出發。古月釗兄妹以及熊司文,玖黎都已上馬。

古月然眼神淡然,看似平靜,卻時不時望向隊中那輛寬敞的馬車。

玖黎見狀,淺笑道。“讓古小姐見笑了,我們王爺太過嬌寵王妃,古小姐多包涵。”∞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古月然神色不變。“玖黎先生嚴重了,隻是王妃如此嬌弱,賑災之事卻刻不容緩,月然怕耽誤了行程。”

熊司文不悅皺眉,大嗓門不客氣的反駁。“這你就多慮了,南下也快一個月了,你何時見王妃拖延行程,要說我們這王妃,涼都無人不稱讚,北蠻圍城時敢上城牆與蠻夷對峙,公堂上三言兩語能將敵人氣吐血……”

古月然唇角勾著清冷的弧度,握著韁繩的手卻緊了緊。玖黎和熊司文這兩人,一個說話滴水不漏,一個言辭直白到讓人無力辯駁。偏偏明裏暗裏都在維護白念幽。

“王爺出來了。”玖黎突然說道,成功打斷了熊司文的嘮叨。

古月然自然望了過去,嘴角微微牽起的笑容在看清馬車上的情景時僵硬了一下。

冷閻確實出來了,隻是懷裏卻抱著白念幽,而白念幽的懷裏還抱著那隻叫湯圓的狗。

之所以對一隻狗印象深刻,完全是半月前第一次見麵時,白念幽也抱著這隻狗,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說道。“呦,撞衫了,湯圓,給你染個別的顏色的毛可好?”

古月然對白念幽的態度不親不熱,與對待其他人並無差別,但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她對白念幽的殺意越積越厚,隻等待一個爆發點。

“王妃娘娘的氣色看起來不錯,一點也不似疲於奔波,憂心災情的樣子,難道是已經有了應對之法?”

“古小姐哪裏話,本妃也是被古小姐的淡然所感,才稍稍寬心,再加上蒲神醫的施針和藥方,本妃不日就可重新站起來了,不會拖夫君後腿,心情好自然氣色就好了。”白幽說著,扯了扯冷閻的披風,將自己和湯圓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了一顆腦袋。

白幽所說的蒲神醫自然是冷閻安排好的,目前也是軍中的軍醫,醫術確實了得。

隻要媳婦不吃虧,冷閻也樂得看白幽鬥嘴,冷閻低著頭,眼神繾綣,若是沒記錯,小丫頭還有三個月零七天就要及笄了,這是從未放棄數日子的冷閻。

“蒲神醫的醫術確實出神入化。”在冷閻麵前,古月然並不敢釋放絲毫殺意,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冷閻似乎一直在防備著她碰觸到白念幽。

古月然的感覺沒有錯,冷閻的神識異常強大,第一次碰麵時就察覺到了古月然和古月釗身上的靈力波動,這二人明顯也是踏進了修真的門檻。

更讓他不放心的是,他看不透二人的修為。他們四人能隱藏修為是因為身上帶著隱匿修為的靈器,那古月然和古月釗呢?

白幽一開始還會搭理古月然幾句,但是很快,她就沒有了說話的**。

隊伍從昨天就已經進入了災區,路上一開始碰到的是麵黃肌瘦的流民,他們衣衫破舊,眼窩凹陷,或麻木或警惕的看著他們。

之後路邊上出現的就是無人掩埋的屍體,白幽一眨不眨的望著路邊,那裏似乎是一大家子,有老有小,四世同堂的樣子,他們緊緊倚靠在一起,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五感敏銳的白幽在這一家人身上看不到一絲呼吸的起伏,也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