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門前,聚集來的百姓越來越多,涼都出現這等奇事,他們自然要探尋個究竟,更何況,事情牽扯到了冷王妃,無論事情是真是假,都足以吸引他們的注意。

府台已經焦頭爛額,一麵是冷王王妃,一麵是皇家公主,無論哪一個都不是他這個四品府台能拿捏得了的。

府台在屋內走來走去,額頭冷汗連連。門前的鳴冤鼓每響一下,他的心就往下沉一分,他不相信王妃會通敵,可是三公主也不會無憑無據前來擊鼓。“派去找王爺的人還沒回來嗎?”-_-!思-_-!兔-_-!網-_-!

“大人,還沒有。大人,我們要不要升堂?鳴冤鼓響了兩刻鍾了。”師爺雖然也急,但本著天塌下來先砸死府台大人的心理,略微淡定一些。

“本官不瞎,能聽得見!”府台焦躁不已,以王爺對王妃的寵溺程度,這事若處理不好,別說仕途,就是他的小命都可能不保。

師爺:“……”

您是沒瞎,但看您這樣子似乎離瘋不遠了。自我調節能力強大到一定程度的師爺依舊淡定的看著自家府台大人走來走去。

將軍府內,丫鬟慌慌張張的跑進院子,被凝露攔下後,迅速將自己聽來的傳聞說了一遍。凝露癱著張臉聽完,敲響了白幽的房門。

府衙內,焦躁到幾乎要揪頭發的府台大人終於等來了冷王的回信。

“王爺真這麼說?”府台大人懷疑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回大人,王爺確實是這樣吩咐的,大人隻管按規程辦事即可。”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府台大人又糾結了,王爺讓自己升堂審案,這態度到底是偏向哪一邊?

剛剛回話的捕快想了想又道。“大人,下官尋到王爺時,王爺正在買胭脂水粉。”

“胭脂水粉?”

“是的,而且聽完下官的彙報,王爺並未出現絲毫動怒之態,反而似早已料到,下官離開的時候,王爺將挑好的胭脂水粉付賬了。”

王爺買胭脂水粉幹什麼,答案不言而喻,將軍府內就那麼一位,不是買給她的還能是誰的。想通了的府台大人終於稍稍放下心來。

什麼?你說前王妃,若是送給她的,王爺難道不應該買刀槍利劍之類的嗎?

女漢子與萌妹子的差別就是這麼大。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人們總會自覺的將一些事物對號入座。明智的府台大人整理了下儀容,邁進公堂。

府衙的大門終於打開,衙役分立兩邊,麵容冷肅。

數名婦人隨同冷臨容進了公堂,公堂之外,被百姓圍的水泄不通。

府台絲毫不見之前的焦躁,泰然端坐,麵目冷厲,頗有不怒自威之感。

喝堂威之後,府台拿起驚堂木,啪的一聲拍下。“堂下何人,何事擊鼓!”

皇室不用行跪禮,冷臨容連腰都懶得彎一下。“本殿乃皇家三公主冷臨容。今日狀告冷王妃白念幽叛國通敵,勾結北蠻,致使涼都被圍,數萬將士百姓枉死城前。”

“民婦曹氏,狀告冷王妃勾結北蠻,害我夫君枉死,夫君死不瞑目,眼流血淚,還望大人為我夫君伸冤啊!”

“民婦劉氏,狀告冷王妃……”

“民婦……”

一聲聲控訴接連不斷,到最後聲淚俱下,句句喊冤,府台絲毫不受影響,耐心的聽完所有指控。“公主殿下可有證據?”

“自然是有。”冷臨容麵露些許得意,從袖中拿出一塊白布,隱約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