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子種下,人們開始靜候它的出芽生長,同時期盼今年能夠風調雨順。
但一場寒流,不合常理的席卷而來。將土地冰封的同時也封凍了人們的希望。
將軍府撤掉的暖爐又重新搬了回來,白幽凝眉裹被,抱著計算器估算損失。臉色略顯沉重,異常的極端天氣是末地開始的征兆。
冰凍的危機還沒解除,西北邊關的戰爭先行爆發。◎思◎兔◎在◎線◎閱◎讀◎
這日深夜,一向睡得很沉的白幽猛地驚醒,發現冷閻不在床上,屋內點著燈,冷閻正在著甲。
白幽雙手撐著床鋪做起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冷閻。看著冰冷的鎧甲將他裝飾的更加堅不可摧,也更加冷漠如冰。
察覺到白幽的視線,冷閻走回床邊。
將白幽用被子裹了又裹,這才一把抱進懷裏。用下巴抵在白幽的頭頂。
白幽費力撲騰出自己的雙手,環上冷閻的脖子,主動吻上了冷閻的唇。
屋內燭火搖曳,溫馨繾綣。
溫馨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出征將士早已候在門外,冷閻也不能耽擱太久。
在小丫頭淚眼汪汪的目光下,冷閻關上了房門。他從未覺得出征是一次如此艱難的事。
小丫頭仿佛被拋棄的小動物,因離開了他庇護在淒厲哀鳴,卻又因他的擔憂倔強咽下所有聲音。隻用一雙無辜又可憐的大眼訴說她的不安。
冷閻差點一個衝動,將白幽用棉被包一包,直接抱走。但他終究不能任性而為,想要保護好自家嬌氣又衝動的媳婦,他就需要更穩重。
冷閻走了,白幽在門關上的瞬間淚如雨下,她從不是什麼堅不可摧的女強人,性格也沒有多堅強,隻要有人寵著,她嬌氣又霸道的性格就會冒出來。
冷閻可以說是她在這個世界的唯一牽掛,冷閻的離開讓她極度不安,接連幾天都精神恍惚,在外表現就是發呆。直到聽聞城中凍死了人,白幽這才恍如夢醒。
這股突如其來的寒潮不但讓春種的努力付之東流,也給城中百姓的生活帶來了影響。加之這次是雨雪同在,落在地上很快結一層冰,寒意更是滲骨。
城中無家可歸的乞丐淋了雨雪,又無處取暖,數天過去,凍死的人竟然比一冬還要多。
白幽雖沒有運籌帷幄,力挽狂瀾的能力,但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加之冷閻在涼都的地位以及對她的寵溺,讓她的運作十分順利。
控製城中煤炭價格,發放禦寒物資,這些事情並不需要白幽做太多努力,城中的官員也不是吃白飯的,白幽隻需借由冷閻的威名,讓人不敢從中謀利,爭取資源利用率達到最大化。
半個月後,氣溫恢複了正常。寒流來的毫無預兆,走的也迅速無比,僅僅兩天,冰凍的土地再次開化,但它留下的影響卻長久不去。
百姓站在田間地頭,沉默的看著剛剛出芽就被凍死的幼苗。家中有多餘種子補苗的人家並不多。
更何況耽誤了這一月有餘的時間,即使補上新苗,等到秋季,來不來得及收獲也是問題。
城中百姓愁眉不展之際,將軍府發放種子的事情終於得到了重視,發放的種子不收取費用,但日後要上繳一成收成,這個條件不算苛刻,家中沒有富餘種子的人紛紛前來領取種子。
白幽將小麥、粟和玉米的種子分成三份,來領取的人可以在小麥和粟中任選其一,但玉米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