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心沒肺的小丫頭早已睡熟,屋內有下人定時添加炭火,暖爐更是大大小小六七個,屋內暖意濃濃,小丫頭抱著個湯婆子睡得四仰八叉,被子一半已經掉到床下,裏衣翻卷,露出了一截白白的小肚子。
冷閻自己褪去衣衫,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那截露在外麵的小肚子,軟軟的有些微涼,刻意加了幾分力道揉了揉,小丫頭哼唧了一聲卻不願意醒來。
冷閻笑了笑,將白幽卷上去的衣擺拉下來,又去卷白幽的褲腳,將褲腳卷到膝蓋往上,伸手在那已經不明顯的疤痕處探入靈力檢查。動作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沒錯,冷閻已經可以引氣入體。
柔和的靈力一點一點修複著受損的經脈,直到體內的靈力消耗一空,冷閻才停下動作。
經脈的修複需要兩個條件,一是靈力一是時間,好在這兩樣都不缺,照這樣的速度下去,最長不過半年,白幽的腿就能恢複如初。
將霸占整個大床的白幽向裏抱了抱,冷閻扯過被子蓋住兩人,睡前仍不忘將人往自己懷裏抱了抱。小丫頭這次也格外乖順,仿佛已經熟悉了他的氣息,自發的縮進他的懷裏。
感覺到白幽拱過來的小腦袋,冷閻麵部不由自主的更加柔和。小丫頭有自己的秘密,她來自那樣堪稱神跡的時代,卻絲毫沒有常人那般炫耀而高人一等的優越,甚至不願提起自己的事情。
這讓冷閻很不安,不止是對那個未知時代的不安,還有白幽避而不談的過去。就好像他對她一無所知,一旦失去,他連尋找她的能力都沒有。
殺伐果斷,無往不勝的冷麵閻王已經太久沒有嚐過這種感覺了,無力,焦躁,甚至惶恐。
但冷閻又不能強行逼迫白幽做什麼,因為他知道,小丫頭看似柔弱乖順,骨子裏卻十分倔強,隻要是她認定的事,哪怕撞的頭破血流也不輕易放棄。
就像那場在玉龍雪山經曆的幻境,縱然眼前就是生機,她也會抱著他等死,這讓人又愛又恨的性子。
冷閻無奈,輕聲歎息,玖黎說的沒錯,人一旦有了感情,也就有了弱點,但他卻甘之如飴。
抵達邊塞,對於白幽來講是輕鬆不少,至少不用拘泥於那小小的馬車,但對於冷閻來講,才是忙碌的開始。
白幽發現,自己見到冷閻的時間居然比行軍時還要少,通常都是早上自己還沒醒,冷閻已經走了,偶爾中午回來吃飯能見上一麵,晚上,她都睡了,冷閻才從外麵回來。似乎是被這快節奏的生活影響,白幽近幾日莫名的有些緊張。
外麵的雪一直沒有停過,呼呼的北風仿佛刀子打在人臉上。白幽本就怕冷,又行動不便,於是蝸居屋內,很少出房門,將軍府的大門更是一次也沒邁出過。
主子無事,下人自然也多了分清閑,府內的下人對自己的新主子好奇不已,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議論,但私下裏還是會悄聲討論猜測。畢竟,這府裏還從未住過王妃。
漸漸的,不知從哪裏開始傳出,新來的王妃雙腿殘疾,因此脾氣古怪,性格乖戾,對下人動輒打罵,連多年伺候在身邊的丫鬟也沒半分憐惜,那丫鬟卻是有情有義,盡心盡力伺候著殘廢的主子,甘願放棄舒適安逸的生活,一路從長寧跟來了涼都。
下人聽此暗道自己命苦,冷王的第一任王妃也曾來過邊塞,但那時邊塞的情況十分混亂,還沒有現在這樣完善的防禦和堅固的城池。
王妃性格溫和善良,與城中百姓同甘共苦,和王爺更是伉儷情深,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