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司文行軍這段日子過得十分不好,起初知道王妃也隨軍前往邊塞,熊司文自然是開心的。
知道王妃行動不便,不但準備了各種有趣的小玩具,偶爾還會趁著安營紮寨捉些野味烤完送過去,當然,這些都是通過王爺的手送過去的。
結果導致一路上,隊伍中都在私下裏議論,耿直了這麼多年的熊將軍終於開竅了,知道拍王爺的馬屁了。
然後,熊司文發現自己被派遣巡查的任務突然增多了,甚至有些瑣事都會被將軍指派完成,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每次見到將軍,都會有種毛毛的感覺,玖黎則似笑非笑的狐狸臉,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累的要死要活的熊司文見到魏誠,突然有種淚流滿麵的感覺,鬱鬱了三個月的熊司文恨不得抱著魏誠的大腿痛哭。
遲鈍的他終於意識到,他被王爺公報私仇了。雖說最初他對白念幽是有好感的,但在知道白念幽的身份後,他真的是沒有絲毫非分之想,隻是喜歡王妃的性子罷了。
魏誠沒有察覺到熊司文仿佛見到親人的表情,再次見到冷閻,他的心情也是十分激動的,正打算彙報一下這段時間的情況,卻發現王爺突然下馬,停在了將軍府門前。
後麵,一輛四駕馬車不緊不慢地駛了過來,車廂上翹四角垂掛的帷幔隨風搖晃,端的是華麗大氣,但在車廂的最前麵,掛著一個陶瓷娃娃,樣子古怪,不時撞出叮叮的聲響。
魏誠覺得,自家王爺絕對不可能在自己的馬車上掛這種東西,所以是監軍的?這監軍什麼身份,需要王爺這麼在意?由於交通不便,尤其是今年大雪不斷,除了官驛,沒有其他傳遞信息的渠道,所以冷王娶妻寵妻的傳聞還沒有傳到邊塞。
馬車還未停穩,魏誠就看到一向穩重冷漠的王爺輕鬆躍了上去,過了一會,抱了一卷被子出來?
跟著冷閻一路過來的眾將士紛紛目不斜視,心中卻在吐槽辛辛苦苦營造的形象有種瞬間崩掉的感覺。
魏誠的思維還沒跟上來,就看到那卷被子中突然伸出一隻白嫩的手,啪的一下打在車廂前懸掛的那個陶瓷娃娃上,隨著叮叮的聲響,傳來清脆的笑聲。接著是冷王低頭色厲內荏的訓斥聲,同時還不忘將那支手重新塞回被子裏。
魏誠驚悚了,那被子裏竟然是個人!而且看樣子還是個女人!
魏誠覺得組織臉上的表情有點困難,王爺回京一趟,是被什麼奇怪的東西附體了嗎?
與魏誠一樣狀態找不回來的還有一眾迎接的官員,但是看看冷王隊伍中沒有一人露出異樣,眾人又深深覺得自己大驚小怪。
冷王抱著裹得嚴嚴實實的人進了將軍府,留下一眾在寒風中被驚悚到的人。
白幽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感覺自己終於又活了過來,這三個月行動受限,活動空間就那麼點大,如果不是有平板可以看看小說,玩玩遊戲,白幽覺得自己可能掛在半路上。
“我晚上回來,想吃什麼?我去吩咐管家。”冷閻的下巴上長出了硬硬的胡茬,發現白幽怕癢後,就喜歡用下巴蹭她。
白幽撲騰了一陣,最終認命,淚眼汪汪的看著冷閻,以期某人能良心發現。冷閻摸著被自己蹭紅的軟軟臉頰,心情頗好的出門去了。
“王爺,奴婢有話不知當不當講。”在冷閻上馬準備離開時,站在將軍府門前的茹眉突然跪了下來。
茹眉這一路雖然辛苦,但此時不但不顯憔悴,反而多了分弱柳扶風的柔美。隻可惜這一路很少能見到冷閻,茹眉有些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