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段(1 / 3)

生死試煉 (完整版) BY 劍麟的狐耳

【一】

二零一七年。

坦桑尼亞。桑給巴爾島海岸。

海風輕柔。

我帶著墨鏡,把自己在黑色的沙灘椅上攤平,左手拿了本比基尼美女雜誌,一邊心不在焉地看圖一邊偷瞄正浮在遠處海麵上當漂流瓶的某人。

其實早些時候悶油瓶還趴在我身邊,身上被我連摸帶蹭地擦遍了精油。可惜當地的哈亞族姑娘出乎意料地開放,老悶流線型的身材和結實緊湊的肌肉使他成了眾矢之的。剛開始他還能在熱辣的目光裏維持,釋放冷氣場趴那兒裝死,後來當地單身姑娘大膽地來摸,甚至按風俗“露乳引情郎”,我偏著頭都不好意思看,他也終於堅持不住,一個前翻出了包圍圈,直接下海遊出防鯊網,靠著身體絕佳的平衡性把自己平鋪在海麵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不動了。

沒錯,我們正在度蜜月。

2013年,迫不得已當上吳家正式當家的我付出巨大代價和張家達成協議,設計提前放出悶油瓶。之後的三年,鐵三角重聚,出生入死走遍了整條龍脈,用一種叫“替石”的詛咒艱難地破解了終極,我和悶油瓶共享了生命,外貌竟不再變老,頗有些還童的意思。

也是在這個過程中,我認識到我對他是有那種意思的——我連命都給他了,在不知不覺裏已經愛他到不會自私的地步。正好,他也對我很有那麼個意思。兩個人互相意思意思,如此那般,就詭異地對上了線。

接著我們深刻地體會了“比鬼神更可怕的,其實是父母的人心”,老悶拉下老臉,在吳家本家當了大半年24孝三有青年後,成功地通過特殊渠道在2016年底和我在阿姆斯特丹完婚。當然,這場被胖子稱為“媽蛋,終於他媽搞了,急死胖爺我了”、被道上獻媚為“張吳聯姻”的婚禮受到了很多人的祝福,載入倒鬥界野史。

而現在,沒有深不可測的謎團,沒有暗黑腐臭的墓室,這種歲月靜好簡直就像是上天恩賜給我們這些命運多舛的人的,讓人情不自禁地用心珍惜著,並為此向我們一起經曆過的所有,痛苦的、歡樂的、不堪的、無措的過去默默地感激慶幸。

可惜,如果老天能不作弄我,我也就不是吳邪了。

當天下午,胖子的一條短信讓我們火速從Kisauni機場直飛杭州。那條短信隻有四個字:臥槽,救命。

淩晨兩點。

杭州遠郊不知名平房外。

我壓低身子,盡量平穩呼吸,用學習過的一切技巧將自己更深地隱藏在旁邊雜亂的草叢中,手裏的槍被我的體溫捂得滾熱。

悶油瓶曾去探查過,這間平房四麵堅牆,房頂做了灌漿處理,除了正門,連扇窗和通風係統都沒有,簡直是綁架撕票必備良品。據我的經驗,附近應該有某種大型的地下空間和其他出口,這平房隻是擺設作用罷了。

自從我孤身奮鬥七年,把吳家扶持得風生水起後,這種被動的滋味很久沒嚐過了。從坦桑尼亞飛回來花了十六個小時,這對於我這種夜長夢多恐懼症後期患者簡直是噩夢。

時間不等人,我和老悶商量了一下,決定強行突破。

今日月圓,四周環境的能見度並不低。平房外也詭異地沒有攝像監控,我和悶油瓶很輕易地靠近正門,一左一右埋伏好。門是由簡易的鋼條焊接而成,裏麵鋪了一層不鏽鋼鐵板,也正因為它如此脆弱,才無時無刻不散發出那種欲拒還迎的危險氣息。

這個點兒的市郊很安靜。

可幾乎是悶油瓶一腳把門踹飛進去的同時,有裝了消音器的手槍聲猛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