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了,他們會護著你和書容姐,我以後有空了也常來看看。”
聽許嘉雨說完,安陸有些哽咽:“我知道了,謝謝你嘉雨。”
“謝我幹嘛,大家都是朋友,我等著你和書容姐在一起了之後,請大家吃脫單飯。”
“脫單飯”這個詞,安陸在上大學的時候曾經聽到過,如今再聽見這個詞,她覺得自己仿佛突然就和以前的生活接上了軌。
“好,我會加油的。”
把許嘉雨她們送走之後,安陸在大棚外麵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掀開厚實的簾子走了進去。孟書容正拿著小鏟子,見她進來之後,仔細地看了她一會兒,才收回了視線。
吳伯一直坐在旁邊,笑嗬嗬的,看著兩個孩子,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都帶了些蒼涼。
許嘉雨說的事情,安陸一直都放在心上,隻是現在不比當初,既不像上學的時候可以網購到需要的東西,也不像在護林站時可以去山裏找一找。她們一直過著這樣單調枯燥的生活,而在這樣的生活中,製造浪漫很容易,也很困難。
在許嘉雨他們來過之後,農業園裏的氣氛就有些變了。一些年輕人本來懶得搭理這件事,一夜之間忽然就像是“許嘉雨”上身似的,伶牙俐齒。他們往常也忍著那群大爺大媽的嘮叨,在見識了許嘉雨的操作之後,一個個有樣學樣,氣得那些愛管閑事的人說不出話來。而年輕稍長一些的,有吳伯從中周旋,大部分人也變了態度,隻剩下一些硬疙瘩,拖著陳舊的思想,在農業園裏懟天懟地,卻懟不出一點火花。
而剛子就像是隱身了一樣,他在著農業園中的聲譽本就不是很好,如今許嘉雨一鬧,農業園的人更不會正眼瞧他,興風作浪的心思再多,也鬥不過安陸和孟書容背後的那群力量者。
他掀起來的這件事,隨著時間的流逝也很少有人再談起了,越來越多的人站在孟書容和安陸這邊,孟書容眼中的光好像也越來越亮。可是安陸還是沒能想出來,到底怎樣浪漫地表白。
安陸拿著一根那根胡蘿卜,右手的小刀輕巧地在上麵雕著。她小時候和她爺爺學過,但是隻學了些皮毛,能雕成小兔子之後就沾沾自喜了,再也沒能往下學。安陸心想,如果她當時好好學了,現在是不是就能雕一朵玫瑰花出來……
孟書容端著飯菜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小姑娘掌心捧著兩個小小的紅色的兔子,沒有走近看,她都覺得可愛極了。剛剛安陸從廚房拿出去的胡蘿卜已經不見了蹤影,孟書容看著那一大一小的兩隻兔子,笑道:“你還學過這個啊。”
“嗯,”安陸舔了舔嘴唇,突然伸手把那隻小一點的遞給了孟書容,“書容姐姐,你嚐一嚐。”
小兔子已經遞到了孟書容的嘴邊,她才見看清著還有些粗糙的小兔子,不過是個兔子形狀罷了,可是聽到安陸讓她嚐一嚐的話時,卻沒法兒狠心下口。“你好不容易雕成的,我……”
安陸沒說什麼,但是臉上滿是堅持,仿佛孟書容不吃她就要鬧了似的。孟書容見她這樣,不得不聽了話。胡蘿卜雕成的小兔子,自然是胡蘿卜的味道,可是孟書容卻覺得好像是吃到了蘸了蜜的胡蘿卜,甜的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