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輸了還是贏了？
贏了你的心，輸了你的人。
24
24、軍人使命 ...
8縱不打21師！這句話在當時的戰場上不知怎麼流傳了出來。
林慎藍聽到這話的時候，麵不改色的淡淡看了給他彙報的士兵一眼，心裏腹誹，周海新啊周海新，不知道你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會什麼表情！
不出小藍所料，周海新起初一愣，板了臉轟了旁人出去，麵衝窗戶外麵。
抖動的肩膀能看出來，他應該是在笑，他的確在笑！回身走到沙盤前，拿著那麵藍色的小旗子，眉眼彎彎。
但是要是傳到了中央的耳朵裏……
這對21師來說，很有可能是滅師之災，更何況現在派來的援兵裏有83師，周海新不敢再得意。
夜晚，林慎藍捏了一封薄薄的信箋，有些不安的望著門，似乎是在等一個人。
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黑衣黑帽的人閃身進了林慎藍的房間，抿著嘴唇看著眼前的人，焰盟鴻厚堂堂主秦羽！
秦羽自從上次救了林慎藍之後，地下黨的身份自動被暴露，有焰盟的庇護，國軍對他不敢輕舉妄動。而此刻，能入得21師自如的似乎隻有眼前這人了，林慎藍把信箋舉到秦羽的眼前。
“林司令。”秦羽接過，揣信入懷。
“這封信，交給劉憲勳。”
“劉憲勳？”
“恩，行動處副處長，他是我們的同誌。”顧不得秦羽的驚訝，林慎藍又囑咐，“千萬小心！”
“您放心。”
看著秦羽消失在茫茫夜色的盡頭，林慎藍歎了口氣。
同21師的周旋，就在最後一搏。
21師和8縱在這日清晨又開火交戰了，691高地頓時硝煙四起，前沿的炮火聲此起彼伏，似乎已經胸有成竹的林慎藍不時的看手表。
劉憲勳應該收到信了，他應該已經行動了。破壞21師的聲訊電台，破壞援軍的道路，在沒有援軍的情況下8縱就能包了21師的餃子……此等裏應外合的計策，足以讓21師全軍覆滅，甚至，死無葬身之地。
孤立無援的21師陷入了窘境。
師長下了死命令，打的就剩最後一個人，也得守住691高地！
“師座！27師在沙西縣和華野的6縱相遇，交上火了！恐怕一時半會兒來不了！”
“師座！83師的援兵遲遲沒來！”
“師座！電台被切斷了！我們聯係不上27師和83師了！”
周海新紅著眼睛，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一掌狠狠拍在紅木桌上，桌子被拍的顫唞。
小勇掏出身上的槍，咬牙道：“我去跟他們拚了！”
“小勇！”男人怒吼了一聲，拎了小勇的領子就摜在地上，“要去送死麼！”
小勇含了淚看著男人，哽咽道：“我不能讓您受傷。”
周海新看著他，內心一陣悲涼。拉起小勇輕輕拍了拍他，聲音已經不再嚴厲：“孩子，來。”小勇的臉上都是眼淚，不安的看著男人，胡亂的抹了抹。周海新幫他擦著眼角，把所有子彈退了膛，說道：“你跟在我後麵，記住，要是被抓了你就去找林慎藍。”
“師座……”小勇帶了哭腔。
“不許哭！”周海新突然一聲嗬斥，瞪著他，“男子漢，哪那麼多眼淚！陳小勇，你現在是軍人！記住沒有！”
“師座，不，不要……”
“這是身為軍人的使命。”周海新看著他，軍人的使命，就是服從！
“記住沒有！”
“嗯！”小勇哪裏敢不答應，慌亂的點著頭，又問了句，“那您……”
“最後一顆子彈留給我……”
25
25、因何而亡 ...
周海新看著眼前慘淡的景象眼睛細細的眯了起來，此時的沉著冷靜掩蓋了內心擔憂，他清楚的知道21師命運危在旦夕。
有內奸，但周海新不想知道這人到底是誰，他明白，這一定和林慎藍有關係。
查也好，不查也好，罷了。
“喀”的一聲，子彈上膛，闊步走向最前線。
這是和華野的正麵交鋒，但炮火比任何一次的戰役都更為猛烈，周海新一直隱隱有個感覺，這仗打完了，就真的完了。
越來越多的戰友倒下，就倒在自己麵前，被炸的四處亂飛的人體碎塊就散落在周圍，殺紅了眼的華野軍戰士揮著片刀衝到自己陣地前，分不清是汗，是血，還是淚，混著泥土染成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