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就在張海金的麵前站著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的雄壯男人,男人的整張都透著棱角分明的俊冷,那濃密渾濁的眼眸,泛著經曆過蒼色歲月洗禮的光澤,高挺的鼻梁,渾身上下無一不在張揚著一種莊嚴高貴。
男人的身上穿著一身軍裝,應該是剛回到別墅吧,所以那件軍長還沒有來得及脫下,這就更加的彰顯出了男人的身份,地位。
不錯,男人正是張德剛,廣東軍分區的副將。男人在盯望著張海金良久之後,微動厚唇,頓時臉色也變的蒼白了起來:你是海金?
當張海金聽到男人提及到自己的名字,並沒有顯得很是驚訝,或者說,張海金依舊像是一尊冰雕一般,靜靜的杵在男人的跟前。
海金...這些年...你還好嗎?雖然我們多年不見,但今晚,當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的心就顫了起來,好像是在茫茫大千世界中,有那麼一隻無形對手,將我們的心牢牢的鎖在一起。
男人說到這裏的時候,眼睛裏就泛起了一絲慈愛,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卷,輕輕點燃,頓了頓,繼續說道:海金...那年...是我對不起你母親...我很愛她...但我真的沒有辦法.......
好了...不要再說了...你根本沒有資格對不起我母親,你也沒有資格說愛我母親...因為你壓根就不配...張海金在聽到男人的說辭之後,徹底的瘋狂了起來,很是憤怒的宣泄著。
一時間...整個浩大的院子裏顯得詭異的靜,隻有那重重的心跳聲,喘氣聲...那聲音有張德剛的,也有張海金的,但張海金的更多。
一陣沉默之後,張海金脫掉了那雙黑色的皮手套,也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香煙,點燃,輕輕的抽了起來。煙霧繚繞,繞過張海金的眉頭。
但很快,張海金就平複了一下剛才複雜的心情,因為他知道自己今天晚上來到這裏是要幹什麼的,頓了頓,他便再度望向了張德剛。
今天晚上我來到這裏,並不是想要跟你爭論那年的事情,因為那年當你拋下我們母子為了事業另尋喜歡的時候,我媽就告訴我,我爸已經死了,我真特麼想不到你會這麼狠心。
嗬嗬...不過都沒有關係,真的沒有關係了...我不是好好的麼,誰說了,孩子離開了父親,就不能活在世界上...今晚上我找你...隻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當然了,你可以全權選擇放棄,我也沒有資格為難你。
張海金說到這裏的時候,就苦澀的笑了笑,似乎在嘲笑自己的傻,自己的天真。然後他就將目光望向了無邊無際的黑夜,任憑那冷風在自己的臉頰上刺痛著......
好...我幫你!
雖然張德剛剛才在聽到張海金那麼說的時候,心裏一陣隱隱作痛,但他心裏也清楚,那年的確是他拋下了妻兒。可是他真的喜歡兵王生活,而隻有借著現如今張子鑫母親的家族背景,他才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想。
人這一輩子,要有兩次瘋狂,一次是為夢想,另一次是為愛的人,但張德剛並沒有將兩者相處的很好,反而讓他傷痕累累。
這些年來,他都在心裏責怪著自己,深深的愧疚著,也一直在尋找著妻兒的下落,想要彌補他們,但有些傷,注定是無法彌補的。
所以在這一刻,當張海金有求於自己的時候,即便他現在還不知道到底要幫什麼?但他還是滿口答應了。
因為...這是他虧欠自己妻兒的...一輩子都虧欠......
小九心語:
人的一生要有兩次瘋狂,一次為夢想,一次為愛的人...你做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