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汪袁也急道,“您一走,我們就失了主心骨……”
魏濂沖他們按一下手,示意稍安勿躁,他緩緩道,“金陵離鄴都不遠,我入金陵,不代表我就離了朝廷,該哪兒的事還是哪兒的事。”
三人呆愣。
魏濂解釋道,“我打算在金陵再建司禮監,鄴都的司禮監……”
他看向汪袁道,“交由你。”
汪袁心間生一喜,轉而又難過,“您躲懶去的。”
魏濂搖搖頭,“我夫人身體差,金陵適宜人修養,將好又離鄴都不遠,所以我才有這想法,你若不願……”
汪袁靦腆的笑道,“您信奴才,奴才自是一萬個願意的。”
魏濂輕聲笑,“是累了些,不過金陵這邊的司禮監會協助分管,東廠的人我給你留一半。”
他又指指沈立行道,“有他和你一道,不必怕再出事端。”
沈立行撓著頭疑問道,“那您的意//
連德喜便也順話離開了。
沈立行知他有話交代,謹聲道,“廠督,您私下要跟卑職說什麼?”
魏濂翹起身,正眼看著他,“我提醒你一句,你還未成婚,經此之後,鄴都權貴定都盯上了你,你是落魄出身,權貴之間多有聯合,你若娶了他們的女兒,就得和權貴站在一順,我是不贊成你娶的,小門小戶的了無牽掛,這貴族圈講究個牽連,他們誰若出個事,你跑不掉,況且你執掌鎮撫司,你本身已是新貴,不需要再聯結世家,你若想要美人,這天下的美人隨處可見,尋一個沒有母族紛擾的要比心高氣傲的世家貴女來的輕鬆,你宅子裡的女人你也玩膩了,縱使她蹦躂,也蹦不出個水花,我與你說這些,是希望你往正道兒上走,言家和孫家的下場你看在眼裡,莫要步他們的後塵。”
沈立行提衣磕頭,“卑職謹記廠督訓言,斷不會囂張至此。”
魏濂點到為止,便揮手讓他走了。
十月底新帝登基,過一月,魏濂上奏守備金陵,新帝連夜準奏。
初雪下落時,魏濂遷府出鄴都,五千騎兵隨行。
馬車駛出鄴都,傅晚凝挑起車簾向外看,大雪遮蓋住了地麵,馬車壓過後留下的痕跡在雪地裡異常醒目,她呼一口冷氣,放下了簾子。
魏濂遞來白玉手爐讓她暖手,目光落在她突起的小腹上,心間暖洋洋一片,他溫笑道,“咱們到了金陵,你第一件事想做什麼?”
傅晚凝偎著他,低低道,“我想去一趟鼓樓。”
魏濂攬緊她,“好。”
雪下大了,馬車漸漸被掩蓋了蹤跡。
天地一色,黑暗被打壓,再無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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