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血誘
李敖對他還算不錯,至少完事後還找人給他沐浴淨身,換了套新衣給送回了皇宮。
離秋坐在轎子裏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看著頭頂的猩紅絨綢緞兒也不知想著什麽,晃悠著轉眼就被送回了宮。
"主子,你終於回來啦,皇上說一回來就讓你上禦書房見他"
尚不知早已變了天的小玉看到消失了一夜的主子回來了,趕忙迎上前傳話。
離秋本想躺下休息,聽到這話不得不頓下腳步,隨後轉身拖著軟綿綿得身子向禦書房而去。
離秋前腳踏進禦書房,門就被關上了,屋裏人也全撤走就剩下皇上和他。
不過這也是習慣,自從皇甫祺開始讓離秋作隨侍起,一向就是如此的。
"小人參見皇上"
皇甫祺連抬眼瞧他一下都沒有,像沒聽到似的隻顧伏案批閱奏折。
離秋跪在案前,又不能徑自起身,也知皇甫祺是故意磨他,就賭氣不再開口,就這麽繼續跪著不起。
兩個時辰過去後,皇甫祺先忍不住開口道"你就沒話跟朕說?"
"說什麽?"
"難道你不該向朕解釋些什麽來自保麽?"
"該說的小人昨日已經都說了"
"你存心找死是不是?"
"那皇上就殺了小人吧"
皇甫祺紅著眼猛然將一本奏折扔到離秋麵前道,"你自己看看 又是要斬殺你的折子 "
"那皇上就下旨吧"
"你想死,朕偏不讓你死!朕是皇上,是這江山的主宰,朕決不會輕易用死來饒過你的背叛!"
皇甫祺氣結下一掃手臂,瞬間攜翻了桌案上小山般的折子,順帶著連硯台、禦筆、陶瓷碗碟也隨即跌到冰涼的地麵上碎開。
"你過來"皇甫祺怒氣依舊纏繞在胸口 。
離秋站起身,由於長跪而麻木了的雙腳一個不穩,又跌了下去。
"怎麽?昨晚太拚命了,今天連站都站不直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離秋聞言捏了捏如被萬針紮的雙腿,硬撐起身子向前走去。
"脫衣服"皇甫祺沒有表情的看著自己的獵物。
離秋胡亂扯下自己的衣服丟在地上,赤摞的身軀還殘留著昨夜的痕跡。
皇甫祺盯著他的眼光閃出道道寒光,那些紫青的痕印再次點燃他心底幾乎要滅頂的暴怒。
"坐上去"皇甫祺指了指那已被他擷空的桌案。
離秋望向那光滑的大理石桌麵,緩步走上前踮腳坐下。
一陣徹骨的寒意冒了上來,原本就經不起凍的身子難耐的抖擻了一下。
他當然知道接下來會怎樣, 皇甫祺不是沒在這個禦書房要過他。
隻是之前他都會用厚厚的羊毛墊毯鋪在桌上,才抱著他輕柔的坐上去,而現在,卻是今非昔比。
"到是越來越聽話了,看來果然還是怕死"皇甫祺拉下自己的衣帶,把離秋的雙手扳向腦後,纏繞了兩圈後打了個死結。
回憶頃刻間湧上心頭,離秋的腦海中是最殘忍的疼痛 ,春[yào]、帶血的繩、不住的求饒。
他憋著喉嚨想大叫"不要" 但還是忍下了。叫了又如何?他會放過他麽?
他隻不過是他心血來潮後百玩不膩的泄欲工具而已,有何資格說句不要?
他不記得皇甫祺是怎樣在他身下覆蓋下一個又一個深刻的痕跡的,他不記得皇甫祺是怎樣進入他的身體一次又一次猛烈的退出和推入得,他不記得皇甫祺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帶著刺的傷人的話了,他隻會睜著空洞的雙眼,依舊烏黑,依舊明亮,但少了些活氣。
連最後的恨,都無力了,他又該怎樣去麵對越來越不堪的日夜呢?
"穿好衣服去把那些折子給朕撿回來整理好"皇甫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離秋的身體穿戴整齊。
"是"離秋木納的回應著,一邊艱難的蹲下`身拾起自己的衣物,又是一陣幾乎要將人扯裂開的痛從下`身傳來, 他忍著,額頭也冒出了滴滴冷汗。
然而,還沒有結束,他必須去撿拾那滿地的奏折 。
一個不小心,被碎裂開的瓷器的碎渣在手指間割出了一道血口子,微微滲出的血水如同暗自盛開的罌粟花,美麗而妖豔的詭異,仿佛是種蠱惑,邀請著主人的躍躍欲試。
離秋呆呆看著手指間的那抹殷紅,瞬間腦筋空白,似乎聽到遙遠有個聲音在呼喚著,"來~~ 來~~~ 來~~~ 來了就解脫了,什麽都解脫了"
皇甫祺居高臨下地看向對著自己手指發呆的離秋,一眼就瞄到了他手指上的腥紅。
心口猛烈的跳動了一下,感覺是有人生生的從他身體裏挖走了某樣東西。
一種害怕由燃而生,似乎一個呼吸間他就再也見不到他的秋兒了。
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