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言語了,但放開了手,良久歎道:“他起來了呢。”
我嗯了一聲,放鬆了自己。
“我幫幫你,要不憋得難受。”她認真地說,不敢看我。
我笑道:“你要怎麼幫啊?”
她歪著頭,似乎想了想說:“用手。”她在黑暗中比劃著,接著又用低得聽不見的聲音說:“用嘴也行啊。”
我心裏湧上來一股感動,眼前浮現出後山塘的一幕。月白嫂是第一個幫我用嘴的人,也就在那一次,我知道了女人的嘴,有著無邊的魅惑。
“不要!”我說,將她緊緊地摟住。一個女人,願意把嘴貢獻出來,就是願意敞開自己。女人的嘴,是美麗的象征,是愛的表現,是情欲的發泄。
“我去把火燒起來。”我說,打開車門。
一陣寒風灌進來,她打了一個囉嗦。
一個人坐在火堆邊,我心潮澎湃,浮想聯翩。火光映著我的影子,在雪地裏曳著長長的朦朧。深深地吸口氣,再慢慢地呼出來,我調整著情緒,我不能在情欲的道路上越滑越遠!我告誡自己。
夜已深!世界完全沉寂下來,除了篝火堆裏偶爾爆出一兩聲劈啪聲,這個世界似乎沒有了任何生氣。
但我知道,在前麵的不遠處,一輛死火的車裏,還倦縮著一個美麗的饑渴女人。
我把思緒轉回到蘇溪鎮上來,還沒想,就覺得一陣頭暈。郭偉看樣子已經揚長而去,留下一個半拉子工程,和一堆剪不斷理還亂的鄉間俗事。
想著想著,腦子裏又跳出朱花語欲語還羞的笑臉,以及雪萊幹練的樣子。這兩個女人,一個是山裏的珍寶,一個是俗世的睡蓮。一個身上牽著很多人的命運,一個手裏握著表舅的命脈。
我曾經對她們說過,要把她們放到蘇溪鎮來。
倘若一切如郭偉的願,我成了蘇溪鎮的書記,我的承諾將會迎刃而解。我突然希望郭偉走了,隻有他離開蘇溪鎮去做他的副縣長,蘇溪鎮的一畝三分地裏,我才是真正的主人。
坐了許久,眼皮子開始招架不住,瞌睡一陣又一陣地攻擊著我。
我幹脆起身,在雪地裏跳躍著,邊跳邊拾起還沒喝完的酒,一口接一口地往嘴裏倒。
我要麻痹自己!
朦朧中,看到李蓮從車裏下來,在雪地裏搖搖擺擺地走。
剛想招手叫她,一陣暈眩,我像一根木樁般倒了下去,跌在堅實的馬路上,痛得我呲牙咧嘴。
我看到李蓮跑了過來,從地上抱起我,擔心地問:“摔壞了嗎?”
我笑笑,搖搖頭,指著摔得遠遠的酒瓶子說:“拿來,我要喝。”
“你醉了呢。”李蓮皺著眉頭,拉了拉我,沒拉動,急得要哭出來。
“你會凍死!”她罵道:“你這個人啊,我知道你的心思。嫂子不會強逼你啊!”
我依稀能聽到她說話,眼皮卻睜不開了。
她勾下腰,將我的手搭在她肩上,她的一隻手穿過我的脅下,憋著吃奶的力氣,將我扶了起來,慢慢地朝車邊移。
進到車裏,我一陣惡心,想要吐,掙紮著要往外伸頭。才發現我的頭枕在李蓮的腿上,她正用雙手抱著我。
幹嘔半天,卻沒吐出半點東西。我的胃痙攣著,裏麵空空如也。
疲憊的跌回車裏,任由李蓮摟著我。我慢慢地閉上眼,沉沉的要睡去。
朦朧裏,我聽到她在輕聲說:“小傻瓜,我差點就害了你啊。”
我能感覺到這是她在說話,我疲憊地苦笑,半點不能動彈。
她還在自言自語:“你不要怪我,嫂子我是真的不知道。是鄧涵宇要我來做的。你是個不錯的男人!嫂子喜歡你。”
她低下頭,在我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我裝作睡死過去,絲毫不敢亂動。
“睡吧,睡吧。醒來就天亮了。”她柔聲地說,雙手把我往懷裏摟了摟。
躺在女人的懷裏,是男人一輩子的夢想!躺在自己喜歡的女人懷裏,是男人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我放鬆自己,枕在她柔軟的大腿上,聞著她身上飄出來的幽香,心如平靜的湖麵一樣,沒半點漣漪。
黑暗中,我感覺她的一隻手伸進我的衣服,一隻手摸索著我的褲口。
我的心一陣猛跳,剛想拒絕,耳邊卻聽到她溫柔的呼吸聲,隨即她溫潤的唇含住了我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