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身下扭動,似乎一頭發情的小母牛。她的雙手死死地扣住我的後背,舌頭在我嘴裏遊蕩,甚至不讓我有半絲喘息的機會。
她還是個處子!這在我每次的親熱中慢慢的出來的結論。她會堅持底線,不會讓我得逞。
門突然被敲響,接著就聽到門外傳來毛平的喊聲:“陳一凡,陳一凡,在不?”
我答應一聲,從黃微微身上爬起來。剛要去開門,黃微微紅著臉指著我的下身吃吃地笑,我低頭一看,發現下麵隆起一個大包,倔強地宣示著自己的存在。
我的臉上爬上來一絲尷尬,凝神片刻,待到偃旗息鼓,才去開門。
“老鄧這狗日的,不管我了。自己跑了。”毛平提著行李,眼巴巴地看著我。
“怎麼回事?”
“怪我唄。沒把聯名信送上去埃這狗日的,就是個狗肉朋友。”毛平罵罵咧咧,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神情。
我笑道:“他走了,你找我幹嘛?”
“我得回去埃你總不能讓我去坐長途客車吧?再怎麼說,也是因為你的事埃”毛平露出一副厚顏無恥的神情。
“搭我的車回春山?”我問,遞給他一支煙。
“就是,還有一個人。一起搭你的車。”毛平朝後麵招招手,我就看到李婦聯勾著頭,滿麵羞慚地過來。
我不置可否地笑,沒有表態自己的意思。
“行不行嘛?你笑成這個鬼樣子,什麼意思嘛。”毛平不耐煩地嘟噥:“我不是被老鄧這狗日的忽悠了,說他的車好,把我的車丟在春山沒開過來麼。”
“我沒說不答應啊。”我說,看著李婦聯:“嫂子,這幾天你一直在衡嶽市?”
李婦聯扭捏地不說,眼睛看著腳尖。
“老鄧這人,不夠意思啊。不管我就算了,還把我們李婦聯丟在這裏不管,要知道,人家是為幫他才來。這冰天雪地的,誰願意跑那麼遠的山路,辦一件與自己八竿子打不到邊的事啊。”毛平還在喋喋不休的說,他眼珠子似乎要從眼眶裏跳出來,鄧涵宇的悄悄跑路,讓這個本分的鄉下幹部心裏窩了一股火。
“我們一起走1我說,回頭招呼著黃微微:“微微,我們出發了。”
毛平和李婦聯這時候才發現屋裏還有一個黃微微。他們兩個人頓時局促起來,尷尬地笑,毛平結巴著說:“要不,我們先走,去坐長途車算了。”
我搖手拒絕說:“沒事,這個天氣,坐長途車又冷又不安全,還是跟我一起走吧。”
黃微微大度地說:“是啊,反正陳一凡是一個人開著車,車裏多坐幾個人,一路上還能說說話,幫他提提神啊。謝謝你們哦。”
毛平就笑,說道:“哎呀,我這個弟妹,想得可真是周到啊。”
黃微微毫不羞澀,大方地說:“我送你們吧。”
一行人下了樓,在停車坪裏找到自己的車,點上火,熱了半天車,等到車裏溫暖如春了,我才從車裏下來,當著很多人的麵,摟了摟一直站在車邊的黃微微,低聲說:“寶貝,我走啦。”
黃微微笑靨如花,朝我們揮揮手,目送我們從新林隱裏出來,拐上一條通往春山縣的路。
車剛出城,毛平就叫我停車,說李婦聯坐在後排,耽誤他睡覺,不如讓她坐到前麵去,陪我說說話,剛好他能伸胳膊躺下來休息。
我隻好停穩車,讓李婦聯坐到前排來。嘴裏罵道:“老毛,你狗日的昨晚是不是又賭了一夜?”
“賭個屁!”毛平脫下鞋,將身子倦縮在後座,朝我嚷:“有不有個什麼東西來做枕頭?”
李婦聯笑罵道:“毛鎮長,你這人,是叫花子還嫌飯餿埃給你睡了,還想要枕頭。”
毛平嘻嘻一笑道:“誰給我睡了?李婦聯,我現在後悔了,就不應該把你推到前頭去啊,我們兩個人睡睡,多好。”
“滾你娘的。”李婦聯返身要去打毛平,還沒站起身,頭頂就磕在車頂上,痛得哎呀一聲跌到座位上,嘴裏卻還不依不饒地罵:“毛鎮長,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想跟老娘睡呀,你叫聲娘,老娘就陪你睡。”
毛平毫不猶豫就叫了一聲:“娘!”
李婦聯沒想到毛平會叫,被他這突然一叫,頓時羞紅了臉,慌得一把捂住自己的臉,罵道:“不要臉,不要臉。”
“娘啊,你怎麼還不來呢?”毛平陰陽怪氣地叫,惹得我們三個人哈哈大笑起來,車裏一片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