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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摯友與知音,始終隻有戚少商麼……趙琮痛惜地閉上雙目,將唇抿得更緊,如一道薄薄的、閃著幽光的刀刃,那封信早被他在不知覺中捏成了紙撚。
須臾之後,他猛地睜眼,手中信封緩緩送入案旁的碳爐中。一簇簇鮮紅的火苗快活地跳躍著,將那張輕薄的宣紙舔噬得一幹二淨,隻留碎作粉末的餘燼散落於火炭間,看不分明了。
“丁酉,本王有事要你做……”
惜朝,對不住了……趙琮久久凝視著火焰搖曳著的流彩光暈,麵上神色看不清是淒惻,是愧怍,亦或是欣幸。
內室有了動靜,似乎是打坐運功的顧惜朝清醒過來了。
趙琮將漸已冷卻的藥罐往爐火上一架,聽見身後布簾掀起的輕微聲音。
“子墨?何時來的,怎不喚醒我?”
趙琮轉身道:“剛來,見案上藥都冷了……怎麼,你受傷了?”
顧惜朝淡淡一笑,道:“一點小傷,不礙事……戚少商呢?他不是說替我抓藥去,怎麼藥都回來了,人還沒回來?”
趙琮微一皺眉,道:“戚少商?他不是一直與你在一起的麼?”
顧惜朝心底忽然浮起一絲不詳的預感。
趙琮向門外喚道:“丁酉。”
一個黑衣人出現在門口,拱手道:“屬下在。”
“你差人去城裏尋找戚少商,瞧瞧是不是什麼事耽擱了。”
“是。”
半個時辰後,丁酉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另一個黑衣人。
“稟王爺與顧公子,屬下今日在南城門巡視,半個多時辰前,見戚大俠與追命一同出城去了。”
顧惜朝心中一凜,失聲道:“追命?庚辰,你可瞧清楚了?”
庚辰恂然道:“屬下不敢欺瞞謊報,確是四大名捕的追命。”
顧惜朝不覺向後退了一步,隻覺一口濁氣生生哽在喉中,如刺如麻,咽之不下,吐之不出。胸口一陣氣血翻湧。
“當時情形……你再說詳細些……”
“是。屬下見戚大俠與追命一同出了城門,兩人行色匆匆、催馬加鞭,似有極其要緊之事。屬下未得上令,不敢阻攔,隻遠遠聽得他們一些零碎的對話……似乎是‘公務緊要,事不宜遲’之類話語……”
顧惜朝仿佛站立不穩,向後趔趄了幾步,欲尋求扶持般扯落了布簾,一把抓住門框,右手五指深深陷入了堅硬的梨木中。門框碎裂的細微聲響中,一根根尖銳的木刺犬牙交錯,咬進手掌的血肉中。
他麵色慘白到近乎發青,棱角分明的唇狠狠向下撇著,一雙眸子泛出了殷紅的血光。
毫無表情的臉,紋絲不動的身軀,卻從氣息肌理骨血內、從令人窒息的冷漠中,散發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淒愴與苦痛、怨艾與迷茫。
趙琮見他神情大異,心中驀地慌亂起來,揮手退了旁人,惴然喚道:“惜朝?”
連喚數聲,也不見有反應。
趙琮擔憂之下,伸手去扶他肩膀,在觸及他身體時,驚異地發覺一股雜亂無章的真氣在他體內四處流竄,如暴漲的湍急江水,欲以破堤之勢衝決而出。
他一驚之下,知曉是這真氣走岔、逆衝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