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誌不清,胡言亂語。
滿朝文武倡議太子登基,讓趙淩安心養病。
趙安申言辭要親自聖上,三推三請後他便應了,登基時日由欽天監選日子,趙趙淩則送去西苑,由鄭太醫和周貴妃柳婕妤照顧,直到康複……
另定將後年的春闈提早一年,由各個官員推舉了門生擔任空餘官職。
推選了三日,等各個衙門的官職落實,已經是五日後。
這是亙古未有的,一個難以收拾的滿目蒼夷的爛攤子,隻用了七天的時間就收拾一新,不但如此,京城外戰場清掃完畢,俘虜清點後有官職的收押待審,無官職有意悔改者則原兵籍返回,陸陸續續的兩萬多人皆回了大同。
處理完朝中和戰後的事,趙勛便開始清算京中勛貴,早些年他打回來時就清算了一批,這一番到是不多,秦大同還笑稱往後朝中的錢糧又省了一筆,少了這麽多隻拿俸祿不做事的人,可真是省了不少。
顧若離和趙勛足足七天都沒有碰上麵,她也不過中間回家去歇了一夜,好在同安堂和京城留著養傷的兵都好的差不多了,由曹駿的副將領著犒賞後則陸陸續續的回了陜西。
顧若離在同安堂後院,一行人十幾個人開了兩桌吃午飯,飯菜是訂的席麵,但焦氏也做了幾樣,笑瞇瞇的看著眾人,張丙中拉著她道:“你別站著,也坐下來吃。”
“我吃過了。”焦氏推著他,“你去吃,不用管我的。”
張丙中埋怨了一句也拿她沒轍,湊過來低聲道:“今天晚上我就能回家了,我們好好說說話。”
“知道了,你快去吃飯,這麽多人看著呢。”焦氏不好意思推了他一下,擦著手去了前麵掃地,張丙中嘿嘿笑著在顧若離身邊坐了下來,大家都看著他笑,方本超道:“張大夫這是想家了啊。”又道:“也是,這雖是回來了可卻是忙著才進了一次家門。新婚夫妻蜜裏調油的,一下子分開這麽長時間,可不是想嘛。”
大家都笑了起來,張丙中就喝了一口酒,道:“方大夫就知道說我,你不也是偷偷回去了好幾回。”
“我這是惦記我老娘和孩子呢。”方本超輕笑,楊文治道:“從今天開始我們可以輪流值班了,這樣我們也能抽空休息一下。”
眾人笑著應是。
“縣主。”焦氏從前麵過來,指了指外頭,“有個人說要找您。”
顧若離嗯了一聲,放了筷子喝了口茶和眾人道:“今晚我值宿,你們再留一個人下來幫我就好了,其他的人都回去。明天你們再安排誰來值宿就行。”
她說著起了身去了前麵,就看到馬繼站在門口,她驚訝的道:“馬二爺,你找我有事?”
“縣主。”馬繼拱了拱,沒有像以前那樣一說話就嬉皮笑臉的,顧若離請他做,焦氏上了茶過來,喝了兩口茶他才開口道:“那個……我其實無事不登三寶殿。”
顧若離已經猜到了他的來意,也不說話就等著他開口。
“我想求你,能不能幫我們說說情,我爹他……他真的什麽也沒有做,當時選擇中立也是迫不得已。”他說著有些急切的看著顧若離,“我說的是真的,他什麽都沒有做,闕郡王也不相信他,這一年多我們一家人都是夾著尾巴,恨不得搬走才好。”
顧若離聽說了,這一次清算中平涼伯府就在其中,而且,也包括建安伯府的二房。
“朝中要發落,你求我也沒有用啊。”顧若離為難的道:“你有這時間來找我,還不如……還不如去找小楊大人,能不能疏通他比我清楚。”
馬繼嘆了口氣,他們罰的並不重,隻是將爵位削了,並未治罪,可是這已經很重了,隻差家破人亡了,“小楊大人不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