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笑著道：“是不是贏了，趙遠山進城了是不是？”
楊清輝頷首，道：“去皇城了，隻要抓到了趙梁闕，此事就了了。”
“他逃不掉的。”崔巖笑著道：“天下之大，但卻沒有他趙梁闕的棲身之所。”
楊清輝點了點頭，笑著道：“回去歇著吧，明日還有更多的事情等著我們呢。”
“好。”崔巖扶著墻笑走了幾步，外麵碰到了許多的熟人，大家也不說話，紛紛抱拳拱手，各自錯身而過，卻都是腳步輕快。
皇城中，趙勛撞開了城門，帶著人直沖入宮中，乾清宮內亂糟糟的，碎掉的瓷器，落地的布帛，灑落的首飾……還有如同老鼠一般，卷著錢財準備逃走的女官和內侍。
趙勛擡手指了指，隨著他的人應是，也不多說什麽，見著有人逃走的，上去便是一刀，讓人清理屍體堆放在墻角。
如同幾年前他們進宮時一樣。
趙勛徑直踢開了宮門，宮內和宮外截然不同，一下子安靜下來，幾個內侍縮著跪在墻角不敢動，連頭都不敢擡，他掃了幾人一眼，立刻就有人擡頭飛快的朝裏頭指了指。
趙勛瞇了瞇眼睛，大步進入殿內，就看到被人捆著的掉在屋頂半空的趙淩。
趙淩穿著一件墨黑的破舊的皺巴巴的袍子，胡子攏在下巴上，一雙眼睛渾濁不堪，他死死的盯著趙勛，渾身開始顫唞。
“遠山！”趙淩哽咽著，“遠山，救我。”
趙勛凝眉拋了手裏的刀，繩子隔斷趙淩摔落在地上，秦大同上前去解開了繩索，趙淩嚎啕大哭，“遠山，你快去抓闕郡王，不能讓他逃走了。”
趙勛沒有說話靜靜看著他，立在殿的正中央。
“遠山。”趙淩半趴在地上，撐著坐起來眼巴巴的看著趙勛抹著眼淚，“遠山，朕錯了……朕當時不該一時鬼迷心竅聽信了奸人的話，朕不該不信你。我們是二十多年的兄弟，在朕心中沒有人比你重要。”
趙勛依舊沒有接話，趙淩看著心頭直跳，他膝行著爬了過來，秦大同看著揮了揮手讓殿中的人退了下去半關了門，趙淩跪在趙勛的腳邊，“哥哥錯了，真的，哥哥知道錯了，你就原諒哥哥吧。”
“你不知道，沈橙玉那個賤人也是趙梁闕的，霍繁簍也是趙梁闕安排的，還有……還有成一，還有……還有許多許多人都他安排好的。”趙淩抹著眼淚，“都怪他們迷惑了我的心智，讓我做出那些事情。”
“真的，真的，你原諒我吧。”趙淩哭著，胡子上滿是眼淚和鼻涕，“以後我隻聽你的話，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我再也不會和你搶那些東西了。”
他停下來看著趙勛，腦子裏飛快的轉著，在想著他還恩給你說什麽樣的，還能做出什麽樣子的努力，才能讓趙勛原諒他，不計前嫌。
殿中一下子安靜下來，趙勛往後退了一步，看著他問道：“先帝當年的罌粟，你可知道？”
“啊？”趙淩一楞，頓時搖著頭，“不……不知道。”
趙勛抿唇道：“趙正卿參與其中，你如何毫不知情……”他頓了頓又問道：“太皇太後生病那次，你知道多少。”
趙淩的目光閃了閃，搖著頭，“那都是沈橙玉那賤人做的，和我無關，真的！”
趙勛微微頷首。
趙淩眼睛一亮，“遠山，你相信我對不對。我雖然蠢笨可是心從來都是善良的，你以前就是這麽說我的對吧。”又道：“遠山……”
他的話沒有說完，趙勛一眼都沒有看他，打開了殿門對秦大同道：“聖上病重，你留著人在這裏守著，等縣主進宮後親來親自給他醫治。”
“是！”秦大同應是，趙勛往外走邊走邊道：“請太子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