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麽樣。”他問道。
她又喝一口,滿麵的點著頭,道:“舒坦……全身上下的舒坦!”
這種感覺太過於奇妙,奇妙到她不敢說自己是顧若離,奇妙到讓她很羞愧卻又極大的找到了一種存在感,身心舒坦……
扭曲著,使她不知所措。
兩人興致很高的喝了一壇子酒,她半醉著瞇著眼睛,看著他都是重影了,“怎麽我的酒量變小了,喝了這麽點就頭暈。”
“這酒烈。”他滿眼興味的看著她,欣賞她醉後迷離的樣子,格外的有趣,“還喝嗎。”
她眉頭一簇,瞪著他道:“哪有人灌自己夫人酒的,你還是不是我夫君。”
“是啊。”他抱著臂靠在椅子,看著她托著下巴,將自己的小臉推著一團兒,眼睛耷拉著,長長的睫毛顫巍巍的遮在眼簾上,咕噥著道:“不喝了,再喝我就要出醜了,我回家看兒子去。”
她喜歡合水,喜歡慶陽,喜歡這西北每一寸土地,每一個質樸的百姓。
你對他們好一點,他們就能百倍千倍的回報你。
“走吧。”他起身過去扶著她,她搖搖晃晃的起來,拉著他的手,道:“等一下。”話落喝了一口涼茶,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挺直了腰,道:“走吧。”
盡量的,讓自己走直路,看起來和平時無異。
這是她自己覺得。
在別人眼裏她走的是直線,挺著腰怪裏怪氣的,他跟在後麵慢悠悠的走著,也不催她,看的興致盎然。
“車在哪裏?”她下樓梯,走的極其的慢,他回道:“在門口停著的,出去就有。”
她哦了一聲騰挪著下樓,小廝站在樓梯口迎著她,笑著道:“客觀走了啊,吃的好下次再來啊。”
“一定會再來。”她舌頭有點大,臉紅紅的笑著,“很滿意!”
她一笑,小廝就跟魂被人吸走了一樣,傻楞楞的站在那裏……她挑了眉頭擺了擺手,“再見!”話落,下了最後一個臺階,去了門口……
趙勛看著小廝,瞇了瞇眼睛負手停在他麵前,小廝被他的氣勢一壓才清醒過來,一頓道:“客……客觀有什麽吩咐。”
“去車上取了茶壺來,給你們縣主泡壺茶帶著,她喝醉了!”他說著又掃了小廝一眼,大步出了門。
小廝一楞,隨即咯吱咯吱的轉著脖子回頭看看外麵正費力上車的顧若離,又咯吱咯吱的轉頭去看他們的掌櫃。
兩個人都聽到了。
“縣主?”小廝重複了一聲,掌櫃一拍桌子,道:“沒錯啊,這是趙將軍,上次我還見到了。那她就是縣主了啊,糊塗……你怎麽也不問一聲!”
話落,推開小廝忙追了出去,站在馬車外,“縣……縣主!”
顧若離靠在車壁上已經昏昏欲睡,聽到喊聲眉頭一簇強打了精神掀開車簾看著掌櫃,“怎麽了?”
果然是縣主啊,掌櫃的立刻行禮,道:“對……對不住,小的們眼拙,有眼不識泰山……”
顧若離就斜睨著趙勛,對方負手立在門口,正和孫刃說著話。
“沒事啊。我就來走走,這就回慶陽了。”顧若離尷尬的道:“下次再來你這裏吃飯!”
掌櫃點著頭應是,喊小廝,“楞著做什麽,給縣主泡茶去啊。”
小廝應是而去,忙過來拿茶壺,都不敢擡頭看顧若離。
等離開了合水,顧若離嗷嗚一口咬著趙勛,問道:“你這是惡作劇。”
他沒說話,抱著她親了一口。
崔婧容被捆在馬車裏,嘴被封住,兩位婢女各坐在兩側,等車出了外城才慢慢停了下來,在一處偏僻的林子裏,婢女將她的嘴上的布掀開,繩子解開,她頓時驚恐的問道:“你們什麽人,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