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回頭嚇著瑞珠了,她都不敢嫁人了。”
“我沒事。嚇不著我。”瑞珠笑著道:“我就在縣主身邊找一個,不要好的。這樣我將來還能做管事媽媽。”
她的話一落,歡顏就蹦了起來,道:“我怎麽就沒有想到這個。”又道:“我被周錚騙了,哼!”
雪盞和瑞珠看著她,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行了,你別鬧騰了。你現在好歹也是周太太,別跟以前一樣沒有個譜的。”雪盞話落,就看到孫刃在門口一閃而過,她笑著道:“將軍和縣主在院子裏,你去那邊看看。”
孫刃應了一聲走了,在半道上碰到了趙勛,回道:“先生離京了,寫的信到了。”他說著又看著顧若離,“方大夫他們剛剛過延州,估摸著還有三五天的功夫就能到慶陽。”
“那就好。過延州還順利嗎?”顧若離聽到他們要到了,整個人都精神起來,孫刃回道:“沒有從延州城裏走了,所以還算順利。”
顧若離鬆了口氣,等她們到了,她就放心了。眼下唯一還放心不下的,就是還在宮中的崔婧容。
太皇太後和方櫻暫時應該沒有,隻有崔婧容無依無靠。
此刻,通州碼頭的一間破舊的棚子裏,棚子對著運河而搭建著,門簾子關著裏麵一張破舊的竹席上躺著一個少年,蜷縮著睡的不是很安穩,忽然河麵上傳來一陣哨聲,少年猛然驚醒了過來,眼睛裏忙是警惕和恐懼。
“安申。”門簾子掀開,一位少女走了進來,“我買了菜包子,你快起來吃點。”
趙安申坐了起來,臉色有些慘白,他接了包子在手裏,道:“梁歡回去了?”
“回去了,他不放心他娘,而且,她和我們不一樣,不能一直讓他跟著我們。”韓苗苗道:“你先吃點東西,在走之前我再煎點傷藥帶著,你身上的傷再吃兩副藥就好了。”
“我找到船家了,他們願意帶我們走,我們半夜上去就待在他們的船艙裏,不過那艙裝的鹹貨,你要委屈點。”
趙安申大口咬著包子,狼吞虎咽的吃著,他們一路為了避開人就找一些人煙稀少的地方走,他還摔了一跤手上被樹枝劃到了,一條很深的口子,流了很多的血。
“我沒事,這次辛苦你了。”他看著韓媽媽狼狽的樣子,心裏內疚不已,韓苗苗笑著道:“沒事啊,我們能走是天大的好事,你該高興才是。”
他點了點頭,又想道什麽,道:“能買到包子的話就想辦法多買點帶著,我怕往後我們沒有東西吃。”
他們準備南下讓後入海到山東,再從山東去大同,從大同拐去慶陽。
雖然繞的非常遠,但是這樣走起來才安全。
“不能買,船底熱東西會壞。我們餓點沒事,可是不能生病,要不然更加的糟糕。”韓苗苗道:“我和船家談好了,他們每天給我們送飯吃,不會餓著的。”
趙安申點了點頭,捧了碗喝了口水,指著竹席道:“你睡會兒,我來守著。”
韓苗苗應是也不客氣,倒在竹席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趙安申回頭看著她,又起身走去門口掀了半邊的簾子,外麵很熱鬧,來來往往的船隻,還有纖夫們的號子聲,混雜著水聲,形成了港口特有的畫麵。
他從宗人府出來,連楊清輝都沒沒有告訴,和梁歡以及韓苗苗一起,潛去了萬歲山……隻是他的扇墜掉了,那是他母親的東西。
不知道,以後回去還能不能找得到。
苗苗說要去慶陽,現在隻有慶陽是安全的。而且,他能求的人也隻有七叔。
父皇實在勸不了,他也不想勸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這個結果不管是好是壞都是你的選擇,你也必須去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