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縣主。”
“你怎麽來了,千裏迢迢的。”顧若離驚訝的不得了,“從山東來的?”
雪盞起來扶著她,抹著眼淚道:“奴婢年前聽說您有孕了,楊大夫和岑大夫都來了,心裏就擔心的睡不著,所以過了年就拉著周掌櫃來了。”
“你怎麽能由著她胡鬧。”顧若離看著周鴻霖,“你還有生意要做呢,跟著她來耽誤了正事。”
周鴻霖擺著手,回道:“沒事,沒事。就算她不想來我也是要來的,您生孩子是大事,我們都記掛著。我來前秦將軍和夫人還特意叮囑了,又捎了不少東西來。”
“讓雪盞和我住在一起吧。”歡顏算了家裏的院子恐怕是要不夠了,“我們正好說說話。”
顧若離牽著雪盞笑著道:“那你既是來了就多住些日子。”
雪盞點著頭,道:“奴婢等您回京城的時候一起回去。”她跟著顧若離東北西走的習慣了,突然她一個人跟著周鴻霖,就處處都不適應,做什麽都想著她們幾個人在做什麽,魂不守舍的。
現在人一來,看到了她們,她的心就定下來了。
“是我們縣主人好。”李媽媽笑著和方朝陽道:“大家都惦記著。”
方朝陽沒說話,側目看著被擠在一邊去的趙勛,笑了笑,道:“就是有人沒事做了,怕是心裏不痛快。”
什麽事大家都分攤了,反而隻有趙勛最閑……大家不敢分派他去做事。
晚上顧若離半靠在趙勛身上打著盹兒,他給他揉著腰,道:“耳房裏是不是太小了些,我今天去看過,有些悶熱。”
“沒事,窗戶修好了,到時候可以開窗的。”她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到時候要委屈你了。”
她睡耳房,趙勛就隻有一個人住在臥室裏了。
他無所謂,決定了後麵打個地鋪或者擡一個軟榻進去。
一連過了幾日都是安安靜靜的極其太平,顧若離躺著呼吸很粗重,估摸著因為懷孕的緣故,她睡的又不踏實,隻要呼吸一聽趙勛就睜開了眼睛看著她,確定她沒事才有接著睡。
正迷迷糊糊的打著盹兒,忽然手被人一攥,他猛然驚醒了過來,道:“怎麽了?”
“我……我好像落紅了,你去喊劉婆來給看看。”她聲音有些發顫,顯得又期待又激動,“七……七爺我估摸著要生了。”
趙勛一下子清醒了起來,喊著瑞珠,“去喊劉婆來。”話落抱著顧若離,道:“現……現在要怎麽辦。”
“別怕。”顧若離道:“我這還沒有開始陣痛,先是見紅了。說不定今天不生要到明天呢,你別急。”
趙勛心神恍惚的點著頭,過了一會兒劉婆來了,方朝陽和榮王都跑了過來站在院子裏,大晚上的一家人都氣了床在外頭候著。
“是見紅了。”劉婆出來和大家道:“不過還沒有開始疼,按我老婆子說的,大家各自回家再睡會兒,好好吃了早飯過來。現在最早恐怕也要一兩個時辰後才能開始疼。”
“哪能睡的著呢。”榮王焦急的走著,“你去忙你的,我們就在外麵等著。”
劉婆子也不知道說什麽,就道:“那……就給顧大夫做點吃的吧,一會兒疼起來就沒力氣吃了。”
“行,奴婢去做。”雪盞應著,和歡顏交代了幾句跑去了廚房。
顧若離在房裏穿衣服,等穿到外套的時候,她感覺下`身一潮,便抓著趙勛的手和劉婆道:“羊水破了,我看是快了。”她飛快的穿了衣服,刷牙洗臉,又拉著趙勛,“給我洗個頭,快點。”
方朝陽和李媽媽親自給她洗的,拿帕子抱著去了耳房,頭發烘幹的時候天已經徹底亮了起來,顧若離打著盹兒,趙勛和方朝陽就在一邊一動不動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