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繳過,可你看看,他的虎賁營不還在手中。”趙淩道:“薊州宣同就算他沒有兵符在手,也一樣能發號施令,他們看的不是兵符,而是他趙遠山。王叔,除非有一勞永逸的辦法,否則,不能輕易動手。”
“而且,額森隻是歸順,如果有一天沒有趙遠山,他又卷土重來了,那這滿朝文武誰又是額森的對手?”
“你說的沒有錯。直接收繳不行,我們可以想別的辦法。”趙梁闕拂袖在椅子上坐下來,道:“你去找皇後,再將方朝陽招進宮中,困住他們將靜安縣主逼回京城。有這些女人在手裏,他趙遠山不敢怎麽樣。”
趙淩眼前一亮,點了點頭道:“這個可以試試”話落,立刻對成一道:“你去和皇後說一聲,讓她寫信給靜安縣主,就說她有事,請靜安縣主立刻回來。”
成一應是而去。
太皇太後看著抱著兒子正坐在她麵前生悶氣的方櫻,勸道:“他讓你寫你就寫。等信到了那邊,遠山和嬌嬌自己會懂的。”
“我知道。”方櫻悶悶的道:“我就是心裏不舒服。”話落低頭看著懷裏的兒子。
太皇太後指了指她搖頭嘆道:“今天安申來過沒有?”
“來了,還陪著弟弟玩了一會兒。”這是最讓方櫻欣慰的事,趙安申很有心思,每天無論刮風還是下雨,都會到她們這裏來請安,有時候他自己一個人,有時候帶著弟弟妹妹一起。
趙安申能來,她當然高興,所以無論他什麽時候來,她都會給他備著瓜果,準備著點心。
“賢妃呢,病好了嗎。”崔婧容的身體時好時壞,尤其是後來宮裏來了新人後,她身體幾乎沒有好利索過,方櫻回道:“我也不知道,她不來我也不好大張旗鼓的去看她。”
太皇太後點了點頭,邱嬤嬤笑著進來,道:“郡主來了。”
“請她進來吧。”太皇太後說著,隨即就看到方朝陽風一般進了門,“姑母,額森投降了。”
太皇太後聽著一楞,蹭的一下站起來,“你聽誰說的?”
“就您不知道而已。”方朝陽過去扶著太皇太後坐下,“今天傳回來的,京城都傳遍了。”
太皇太後根本坐不住了,蹙眉道:“這麽說聖上了也知道了?遠山也是糊塗,這麽大的事情怎麽就這麽輕易傳消息回來了,沒了額森他的虎賁營可就危險了。”
“您想多了。”方朝陽冷笑一聲,道:“他趙遠山又不是傻子,能將消息傳回來就肯定有他的道理。再者說,額森是投降又不是死了。隨便動一下,就夠他們嚇的幾天幾夜睡不著了。”
太皇太後不知什麽說什麽,都是孫子,算起來趙淩和她還親近一些,可是現在這狀況。
她實在是無話可說。
“那嬌嬌是不是快要回來了。”太皇太後看著方朝陽,就看她搖了搖頭道:“她回來做什麽。走時就說要去慶陽生孩子的,您可別忘記了,她就是在京城過的再好,心裏頭還當慶陽是她的根呢,生個孩子還要去慶陽生,給他祖父和父親也瞧瞧。”
“你說這個做什麽。”太皇太後失笑,“他們人都不在了,說這些顯得你小氣。”
方朝陽其實也不在乎,隻是心裏有些想女兒了,這一走就是半年多她就來了幾封信,前些時候還聽說隨著一起去戰場了,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
今天得知額森投降,她都能想象得到,當時的戰況多麽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