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神奇,顧若離覺得不可思議,點頭應道:“我們盡量避開。”
眾人討論了許久,楊文治提出為韓恭送行,一行人又轉道去了天香樓,吃過飯顧若離和趙勛一起回了家,晚上,貞王府送了帖子來。
“誰主事請的?”顧若離奇怪的打開請柬,落款是貞王府,但是貞王府可是有貞王妃以及闕郡王妃兩人,“沒寫明,那大概就是闕君王妃了。貞王妃這麽幾年也沒有出來走動,不會突然就擺宴請客。”
韓媽媽點頭回道:“是。奴婢也問了來送帖子的內侍,說是闕郡王妃請的。宴席辦的很大,邀請了京中半數以上的夫人太太。”
“我知道了。”顧若離將帖子放在炕頭,擡頭看著趙勛,道:“七爺,你說她為什麽一回來就擺宴?闕郡王為人如何?”
趙勛喝著茶,淡淡的道:“聽說很聰明,以前在文化殿讀書時,先生還常常拿他出來做例子比對。說是記憶力超常,一目十行不在話下。”又道:“不但如此,詩詞歌賦也是少有的造詣。因為天賦極好,所以人便就有些清傲,被人說有意王位時,就帶著家小去了嶺南再未回來過。”
因為兄長身體不好,又沒有子嗣,所以他這個出色的弟弟就成了大家討論的對象,眾人都覺得他比貞王更合適繼承王位吧。
所以為了避嫌,就去嶺南了。
那如今夫妻二人四處走動,擺宴請客,是為了敘舊還是在為趙淩效力?
“那你小心一些。”顧若離握著他的手,低聲道:“眼下看似你手握兵權占著主導,但是一日聖上不對你轉換想法消除戒備,這個朝堂你留一天就多一份危險。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
趙勛微微頷首,望著她道:“你……怕不怕?”
“沒什麽可怕的。”她看著他道:“有你在,是生是死都無所謂,這輩子我不算白活。”
他笑著揉了揉她的頭,柔聲道:“這麽小的年紀,就談一輩子。一輩子那麽遠,我還沒活夠呢。”
“嗯。”她過來抱著他,又想到什麽問道:“翁閣老那邊的態度如何?”
翁敘章在朝中的擁護不可小覷,他已經是四朝元老,朝中所有人的輩分,唯屬他最高,而且,他門生無數,且個個以清流自居,不沾左右。
“暫時還沒有鬆動跡象。”趙勛回道:“但,將來如何還不得知。此人性子看似正直,可卻是八麵玲瓏審時度勢的人,想要他表態,實不容易。”
她點了點頭,“但還是想要辦法將他收為己用。實在不行,他能一直保持中立也是不錯。若不然……您將他除了?”
“有進步啊。”他笑著道:“我確實是這樣的打算,且看他自己的態度和將來形態。”
顧若離點頭應是。
第二日一早,趙勛上朝,她洗漱好了也不著急用早膳,等了一刻榮王就來了,笑嗬嗬的道:“等爹一起吃飯啊,可真是乖兒媳。”
“你是看著七爺走了,確定他上朝了,您才來的是不是?”顧若離給他盛粥,榮王就嘻嘻笑著道:“那是當然,要不然碰到了多尷尬。”
顧若離無奈地搖搖頭,道:“吃飯吧,我今兒不去醫館去貞王府。”
“哦,那你去好了,我就不去了。”榮王有些訕訕然,隻因為趙梁闕回來的那天他去乾清宮見他,卻被趙淩擋住了,第二日他有去貞王府找,不想又被拒在了門外。
他現在是知道了,趙梁闕因為梅念茹的事和他不來往了。
不來往就不來往,他還沒有和他們算賬呢,養了那麽一個出色的侄女,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