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術不精吧。”
顧若離上前行了禮,道:“怎麽會,先生醫術精湛,您能來同安堂是百姓是福,是我們之幸。”
“那就好。”楊文治哈哈一笑,道:“去後麵看看,還有好些熟人呢。”
還有誰,顧若離由楊文治陪同往後麵而去,就看到岑琛坐在裏麵,見著她,岑琛起身抱了抱拳,道:“顧先生。”
“岑大夫。”顧若離道:“許久不見,你還好吧。”
岑琛回道:“您不在,同安堂太過冷清,還望先生早些回來。”
顧若離抿著唇說不出話來,從房裏退出來牽了趙勛的手,緊緊握著,去了第三間。
裏麵擺設和前兩間一樣,但卻是空的,劉大夫嗬嗬笑道:“此處是在下的房間,獻醜,獻醜了!”
“劉大夫謙虛了。”顧若離說著,劉大夫已經道:“去後院看看。”
眾人就出了到了後院,院子裏那口井依然立著,但相連的兩間病房卻變了樣子,顧若離快走了幾步站在門口,就看到被她砸掉的病房,又恢複成原來的樣子,從掛著的燈到傾斜的床,從擺著藥的櫃子,到放在門邊的拖鞋,和原來一模一樣。
她站了好一會兒沒有說話,去了另外一條過道,這邊是外科和骨科,除了少一間房間,其餘都和隔壁擺設一樣,方本超指著最後一間,道:“這是在下的房間。”
他坐最後一間。
望前去,則是馮勻的房間,而第一間內,孫道同正捧著書在翻著,看見眾人過來道:“顧大夫一來,我們同安堂可是人都到齊了啊。”
“孫先生。”顧若離行了禮,孫道同捋著胡須,笑道:“客氣了,客氣了。”
此時此刻,她不知道說什麽,心裏澎湃翻湧著,她垂了頭退了出去,一轉頭就看到霍繁簍正大喇喇的坐在中堂的長椅上,敲著二郎腿笑嗬嗬的道:“怎麽樣,滿意與否!”
霍繁簍說著話,視線就落在她的麵上,她穿著一件大紅的廣袖對襟長褂,下麵是條深紫的馬麵裙子,梳著牡丹髻,露著光潔飽滿的額頭,杏眼明亮清澈暈著淚珠,宛若一潭清泉,窮逼挺巧,唇瓣嬌粉,整個人亭亭玉立出塵脫俗中卻又不乏獨立的氣質。
她很美,而且,越來越美。
霍繁簍看著視線落在她和趙勛牽著的手上,眸光一縮哀痛的撇開看向別處,掩飾似的手一劃道:“這裏我可是費大勁了。”
她不由想起來年前他在同安堂和幾位大夫神神秘秘的樣子。
原來是為了裝修同安堂。
她抿唇笑著,道:“多謝!”他整個人消瘦了許多,眼睛裏也少了光澤,似乎沒了以往飛揚的痞氣,周身添了一份說不清的沈鬱,這樣的霍繁簍讓她忽然覺得有點陌生。
好像籠著一層霧,讓人看不真切。
“客氣,客氣!”霍繁簍哈哈一笑,道:“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我說,你療傷也療的夠久了,可不能再做縮頭烏龜了,這麽多人等著你回來呢。”
門外,許多路過的街坊和百姓也都站在了門外,聽著霍繁簍的話,都點著頭道:“是啊顧大夫,你不在同安堂的時候,我們都覺得同安堂不再是同安堂了。”
“是啊。滿京城的醫館,如今我們隻信你,你不回來我們看病買藥就跟無頭的蒼蠅一樣,四處亂竄。”
顧若離說不出話來,楊文治望著她含笑道:“你遇見了坎,哪能一直趴在裏頭不出來。你得鼓足勇氣重新跨過去。隻有過去了你才能進步,才能在再遇到同樣的難題時,有能力解決它,才能讓更多的同樣的病癥的人,活下來!”
“楊大夫說的不錯。”孫道同道:“行醫問診者,誰不會遇到這樣的事。你得向前看,總鉆牛角尖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