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隨說完,又嘟噥了一句,“其實那時候在建安伯府您是可以……後來就能去提親的,您卻沒有去。”
楊清輝忽然停了下來,顯得不高興,卻又忽然笑了起來,搖了搖頭道:“你當我什麽人,去提親就一定可以。”又道:“這樣就很好,我若再鉆牛角尖,就和她說的一樣,心理變態。”
心理變態!多新穎的詞,還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癥……這個名字太古怪了,他翻了很多書,也問了一些人,沒有人聽說過這樣的詞,甚至這樣古怪的字詞組合都是聞所未聞。
倒像是,像是天竺那邊的詞,就跟佛教中的一些名諱一般,從讀音上用中原的話讀出來。
她是怎麽知道的呢。
楊清輝很好奇,口中反複咀嚼著這個詞。
“楊大人。”對麵,忽然有人喊他,他一楞驚訝道:“殿下。”
趙安申帶著幾個內侍,打扮成普通公子的樣子,含笑站在他麵前。
“楊大人這是準備去哪裏,遠遠就看見您麵含笑意。”趙安申含笑說著,打量著楊清輝,他回道:“微臣今日休沐,閑來無事便出來走動走動,入冬後還不曾出來走動過。”
“殿下從何而來,這是要回宮嗎。”楊清輝問道。
趙安申頷首回道:“我從同安堂回來,有朋友今日回鄉過年,我去送她。”又道:“要是楊大人無事,不如去我那裏坐坐,大人棋藝了得,我正想找機會和大人討教一番。”
楊清輝忙抱拳道:“不敢!殿下有請,微臣不敢不從。”他說著,趙安申就做出請的手勢,和楊清輝邊走邊道:“我聽說楊夫人近日在給大人說親,不知可定下來了。”
楊清輝一楞,沒想到才十一歲的趙安申會和他說這事,他頓了頓,道:“婚事乃父母之命,微臣不曾打聽過。”
“那倒是。”趙安申笑著,轉頭過來看他,笑道:“若是親事沒有上好的選擇,我倒願意給大人做個媒。”
楊清輝麵上無波,可心裏卻滿是震驚,他細細打量了一眼趙安申,少年生的隻算清秀,但一雙眼睛卻清明深邃,小小的年紀卻有種上位者的深沈和氣度,他心裏驚訝口中已道:“此事微臣還真是羞於做主,怕是要問過家母的意思才行。”
他不是怕娶什麽女子,而是怕那女子是誰家的人。
“我不過隨口一提。”趙安申哈哈一笑,露出俏皮的樣子來,道:“其實是顏世子寫信給七叔,說他家中幺妹說親事,讓七叔上點心。你也知道七叔整日裏忙個不停,哪有時間想這些事。方才我看到你,就想您雖比顏小姐大幾歲,但好像還挺合適的。”
宜春侯?
是因為顏釋文在邊關打戰的緣故,還是因為趙遠山的關係。
楊清輝這一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