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想想,她除了醫術真的是什麽都不會。
“今兒太陽好,到院子的樹蔭裏坐會兒。”李媽媽笑著道:“一邊曬著太陽,一邊做著針黹,然後說說笑笑吃著零嘴兒,才有姑娘家的樣子。”
顧若離瞪眼,想到了顧家的兩位姐姐,好像還這是這樣,常常和大伯母坐在亭子裏,吃著零嘴說著笑話,手裏的活兒卻從來沒有停過。
不是繡手絹兒,就是做衣服,她從來都不知道她們每天都在做,應該有許多手絹和衣服吧,也不缺,何至於每天都不停。
“我的傻縣主。”李媽媽笑著道:“又不拿去賣錢,不過是趣味兒,這帕子慢慢繡,繡的花兒越緊致越好看,所以這要是講究的小姐,三兩個月也不定能做出一條帕子出來。”
顧若離點著頭,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ω思ω兔ω網ω
幾個人還真的到院中的樹蔭下去了,雪盞擡了個小幾過來,上頭擺著點心和茶,顧若離低著頭一陣一陣走著,歪歪扭扭讓李媽媽看的提醒吊膽,生怕她紮了手。
縫了一個下午,終於合了一隻袖子,反麵看倒還是齊整,等翻個麵兒就瞧見,和手撕的一樣高低不平不說,還寬窄不一。
“我拆了吧。”顧若離嘆氣,李媽媽道:“這是男裝,索性也沒有人穿,您就當練手,不用拆。”
顧若離又開始縫另一隻袖子。
趙勛進來時,就看到她坐在軟榻上,纖長的脖子微微彎著,眉頭緊擰很費神的盯著手中的衣服,穿針引線做的很生澀卻又很認真。
這是她第一次見她拿著針線,像所有普通女子那樣,安靜的做著針黹……這一瞬他眼前浮現出她膝邊繞著孩子的樣子。
他笑了起來。
“七爺!”李媽媽看到了他,忙起身行禮,他擺了擺手,道,“行了。”
顧若離擡頭看他,笑著道:“你今天怎麽得空來了,朝中的事忙完了?”
李媽媽去倒茶,歡顏和雪盞退了下去,趙勛在顧若離對麵坐下,道:“好幾天沒看到你了,過來看看你。”
她笑著點頭。
“在做什麽?”他指了指她手裏的針線,她道:“在學做衣服啊,我自小沒學過,我娘讓我這段時間閑了多學學,過幾天還讓李媽媽教我做飯,等我學會了做給你吃。”
他點著頭,滿臉的笑意:“成啊,那我等著媳婦兒給我做飯吧。”
“誰是你媳婦。”她失笑,道:“我現在是靜安縣主,傳出去壞了我名聲!”
她在說笑,可他卻聽著一楞。
“聽說各地的朝賀的使者快到了?”她問道:“我記得早先聖上似乎招了幾處鹽商來京中受賞,是不是也快到了。”
他點了頭,回道:“使者還要等等,鹽商確實快到了。”
顧若離想到了霍繁簍,不知道他會不會來……
“你正好了,不如讓我量了尺寸吧。”她興致很高的拿了尺子,“等我再練幾件,就先給你做件直裰,你喜歡什麽顏色。”
趙勛眼睛一亮立刻起身攤開手,“我喜歡顏色深一些的,幹凈利索一點就很好。”
“哦。”顧若離量著尺寸默記著,“那就藍色好了,你常常穿的那種顏色。”
他點頭,道:“好!”又看著她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她悶在家裏有半個多月了,聞言就點了點頭,道:“去哪裏?”
“去了就知道了。”他拉著她徑直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