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馬是楊府的。”鐘鞍將查探的結果給顧若離看,“本官已經派人去楊府盤問過,他們也承認了馬和車都是他們的。”
居然是楊府的,這讓顧若離很驚訝:“可知道是什麽原因,馬才發瘋的?”
“他們也不清楚具體原因,隻說套好馬車後,馬就瘋了似的沖了出去,攔也攔不住!”鐘鞍凝眉道,“馬我們留在了府衙,會請獸醫來檢查。”
顧若離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就有人匆匆跑了進來,回道:“大人,那兩匹馬被人放走了!”
“放走了?!”鐘鞍騰的一下站起來,怒道,“馬關在馬廄怎麽可能跑,其他的馬呢?”
來人回道:“隻有這兩匹逃走了。”
鐘鞍就朝顧若離看去,臉色漸漸凝重起來,抱拳道:“縣主,此事下官立刻稟奏上峰,定要嚴加查辦。”本來他們沒有當做多麽複雜的事情查,如今看來,這件事恐怕還真是有人蓄謀的。
他想了想又看向顧若離,當時那條街上若說值得被殺的人,恐怕隻有她了:“縣主,今日您可遇到奇怪的事?”
“我正要和大人說。”她將當時的情況和鐘鞍說了一邊,“……這些人明顯練過拳腳,且目的明確,我雖不知道他們抓我的到底想做什麽,但絕對是來者不善!”
那這件事就不簡單了,鐘鞍回道:“下官知道了,此事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縣主您一個交代。”
“那就有勞鐘大人了。”她道,“這次輕傷十幾人,重傷四人,這些人誰來負責?不但是醫治產生的費用,還有養傷耽誤的功夫,莫說全部補上可也而不能讓人三餐不繼。”
鐘鞍愕然,他沒想道顧若離會說這件事,幹幹的笑了笑,他道:“此事下官會一並在奏疏中表明,看上峰是什麽意思。”
“那就請鐘大人派人去接受病者的各家醫館說一聲吧。”顧若離起了身,“有勞鐘大人。”
鐘鞍抱拳,道:“縣主是為百姓,下官不敢擔。”她笑了笑走了幾步,又想起什麽回頭看著鐘鞍,“關於如何找到那些人我有個想法想和大人提一下。”
“縣主請說。”鐘鞍迫不及待,他正犯愁怎麽去查這些人,中間還架著楊府!
顧若離低聲和他說了幾句。
鐘鞍眼睛一亮,點頭道:“縣主的法子好,下官這就著手去辦!”又道,“關於醫藥費用的事,下官定全力利爭取。”
顧若離頷首,從順天府出來。
趙政還陰沈著臉坐在同安堂的前堂裏,方才小丫頭告訴她,顧若離出了門……這個人太不將他放在眼裏了,明知道他在這裏,她居然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出去了。
他心頭怒火翻天,可麵上卻是半點不顯,淡淡的喝著茶,好似一派悠閑從容的樣子。
顧若離從正門進來,趙政眉梢一挑似笑非笑道:“靜安出去辦事了?”
“世子爺找我有什麽事?”顧若離連應付都不想,趙政就道,“晴兒的燒退了以後開始有點咳嗽,你給她開點藥吧。”
顧若離淡淡的道:“人沒有看到不敢輕易開藥。世子爺還是請了兒科的太醫回去仔細看看,畢竟我非專擅。”話落,和趙勛抱了抱拳,“世子爺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你了。”
話落去了後院,趙政就靠在椅背上淡淡的道:“你去順天府了,可有什麽收獲,那兩匹瘋馬是哪個府的?”
顧若離根本就沒有回他的話,人徑直去了後院。
趙政端著茶露出似笑非笑的樣子,坐了好一會兒負著慢慢出了同安堂的門,剛回到王府就看到鬼鼠焦急的等著側門口,隨著他一起往書房走,邊走邊道:“世子爺,那個傷眼的被……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