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離失笑,回頭看了眼自己的病房,對未來的設想越發的清晰了起來,她去了前堂,韓苗苗笑著過來:“縣主,您是不是要去找白姐姐?”
“真聰明。”顧若離笑著道,“時間不早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韓苗苗就拉著顧若離出來,低聲和她咬耳朵:“這段時間那位白先生去過兩回,我有一次聽到他們兩人吵架來著……”
他們兩個關係是很微妙,顧若離也不驚奇,韓苗苗又道:“他們像是兄妹又不像兄妹,縣主,您有沒有他們的關係很奇怪?”
是很奇怪,顧若離摸了摸韓苗苗的頭,道:“你腦袋裏都裝的什麽。快去背藥名去,回頭我可要考你的。”
“知道了。”韓苗苗笑著道,“我這就去背。”
顧若離笑著要走,韓苗苗又想到什麽,補了一句:“對了,白姐姐那天還被氣哭了呢,我聽到她抽泣了好久,白先生則在院子裏站了半夜才走,您說是不是很詭異。”
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麽關係?顧若離也被韓苗苗勾起了好奇心,有些期待的去了白世英那邊。
和以前一樣她泡在藥房裏,見她過來笑著道:“你怎麽得空來了,找我有事?”
顧若離走過去,看見她正在稱草藥,就問道,“這是打算泡藥酒?”她說著抓了幾味聞了聞,有附子、天南星、草烏、川烏好幾味藥,“是風濕病的藥酒?”
“果然是神醫。”白世英看著她微微一笑,笑顏如綻開的茶花,清麗脫俗,“我新試的一個的方子,等泡好了拿去同安堂,給你的病人試試。”
顧若離點著頭,道:“好,那就有勞白姑娘了。”
“貧嘴。”白世英嗔瞪了她一眼,“說吧,你一定是有事才來找我的,要不然可想不起我來。”
顧若離失笑,幫著她分離藥草,將稱好的放在一邊,笑著道:“關於手術室無菌我們憑借當下的能力是永遠也做不到的,但是在術前消毒後術後消毒上我們還能有進步的空間,我想到了幾個方子,想和你一起討論。”
白世英停下來看著她:“好啊。我也一直在找這方麵的書,可惜一無所獲。”
以前的大夫都沒有這樣的概念,即便是哪一味藥真有這樣的效果,也不會被人發現:“慢慢來,我們都沒有經驗,一起探索!”
“不是我們,是你!你在探索。”白世英笑著道,“也隻有你的腦袋裏裝著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顧若離失笑,朝廚房的墻角看了一眼,那邊放著一把油紙傘,是新的,傘麵上用顏料畫著銀杏葉的圖案,她來了這麽多次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把傘,也從未看白世英用過。
“看什麽?”白世英順著她的視線去看,就看到了那柄傘,眉頭簇了簇有些不悅的道,“是白素璋的!”
顧若離愕然中,就看到白世英拿起那把傘走出去,丟在院子的角落裏。
“縣主,白姐姐。”韓苗苗的聲音隔著院門喊著,顧若離去開了門,就看到韓苗苗和梁歡在一起,就問道,“梁歡下學了嗎?你們怎麽一起來了。”
韓苗苗回道:“他在學堂被人欺負,我現在每天去接他。”她話落,梁歡就不高興的道,“什麽叫我被人欺負,那是對方不講道理。”
“不還是你沒用。難怪人家說百無一用是書生!”韓苗苗說著,製止梁歡再說話,很興奮的和顧若離道,“街上那個隆泰米行和木炭行被大家砸了。”
顧若離哦了一聲,興趣不是很大,道:“是不是年前關門歇業擡價的那幾家米麵行。”她好像記得是叫隆泰。↑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