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麽話她卻記得。
“你沒事就好。”三夫人摸了摸她的頭,笑道,“不要管外人怎麽說,隻要你自己過的好就行了,生三個女兒還是四個兒子有什麽分別呢。像我這樣什麽都沒有的人都還好好活著,你有什麽理由去尋死。”
邵氏抿著唇撇過頭去,不再說話。
顧若離和三夫人一起出了臥室,她低聲和三夫人道:“讓舅舅多陪陪她,會慢慢好起來的。”
“這一回他也吃了虧,知道好賴了。”三夫人說完,正好齊六爺從院門口進來,她笑道,“正說他,他就回來了。”
齊六爺看見了顧若離和岑琛,忙過來行禮:“縣主,岑大夫!”
顧若離回了禮。
“我正打算去隔壁,一問婆子說您和郡主都出去了。”他說著將手裏一個匣子遞給顧若離,“這是我送的喬遷禮,還望你們不要嫌棄。”
雖說是喬遷可到底是和離,也隻有她們母女不在乎,在外人眼中可不是好事,齊六爺卻不避諱上門去送禮,顧若離笑著收了,道:“多謝!”
“往後我們住的近,縣主有事隻管吩咐,別的事我不會,可這生意上跑腿打雜的事我還是可以做的好。”齊六爺很不好意思,當時若聽了顧若離的,就不會有後麵這麽多事,他還怪人家,實在是被狗屎糊了眼,“隻要縣主不怪我,讓我做什麽都成。”
“往後有事,我一定來叨擾。”顧若離客氣的道,“您往後還要多陪陪舅母,她身邊缺不得人。至於身體,等她好了再說吧,也不急著這一年半載。”
齊六爺應是。
顧若離告辭出去,崔延福也從外麵進來,見著顧若離也笑著遞給他一個卷軸:“是徐熙之的畫,我知道郡主喜歡,你拿回去送給她,就當……就當賀禮吧。”
顧若離笑著接在手裏,正要說話,就看到齊夫人身邊的婆子笑盈盈的走了過來,行了禮,道:“縣主!”
她沒說話,隻點了點頭。
“我們夫人說,問郡主和您明兒可有空,來家裏吃飯。往後都是鄰居,理應走動走動。”婆子說著遞了請柬過來,顧若離猶豫了一下接過來,笑道,“我回去和我娘商量,多謝夫人邀約。”
婆子笑著說不敢行了禮退了下去。
顧若離拿著請柬,三夫人就扶了她的手,和顧若離一起出了側門,站在巷子裏,她低聲道:“……這是我娘家,我不應說什麽,隻是你和郡主若不想來就不來,免得遭了人算計。”這個家裏人心太亂,她早就看透了。
顧若離笑著點頭,那個大黃她沒有問二夫人,問了想必她也不會說……但是,就憑二夫人的手段,她的人能進齊六爺的廚房嗎。
這事她不好插手,但想必三夫人心裏應該很清楚。
大家息事寧人不說也不鬧,不過是沒有證據更鬧不開罷了。
“我先走了。”顧若離和岑琛一起往同安堂去,白世英笑立在門口,顧若離迎了過去,“正打算去找你的。”
白世英挑眉道:“怎麽了。”
“我過幾日就要辦笄禮。”顧若離笑著道,“想請你做贊者,你可得空?”
白世英目光就動了動,隨即打趣道:“我這身份,不合適吧。”她梳的一直是婦人髻,但沒有人知道她是不是成親了,還是喪夫守寡。
“這有什麽。”顧若離道,“可是定了啊,八月二十八,你記得去羊皮巷,第一家就是我們家。”
白世英笑著應是,和她一起去了後院,輕聲問道:“聽說郡主將崔伯爺休了?”如今京中都傳遍了,方朝陽休了崔延庭。
不過,這是要是別的女子做,大家會覺得是笑話,可放在方朝陽身上,眾人猜測的隻是人家夫妻間的秘辛事,對方朝陽一個女子休了丈夫,竟絲毫沒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