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延庭腳步輕快的出了門。
“知道了。”二夫人心頭一亮,對啊,此事了方朝陽怎麽還能全身而退,可真是……一箭三雕!
二夫人心情極好的出了書房,就看到崔巖急匆匆從如意門出來,見到她敷衍的行了禮,便一副要出去的樣子,二夫人喊道:“茂燊,你這是要去哪裏。”
“我……”崔巖頓了頓,回道,“沒事,我去找顏釋文有些事。”
二夫人凝眉看著崔巖,崔巖已經連走帶跑的去了馬廄,過了一會兒就聽到他騎馬出門。
找顏顯說話就這麽著急?
當日下午,虎賁營駐京的幾十人,以及五城兵馬司悉數出動找人,不留一家一戶,遺漏一墻一角,就連那些有頭麵的大戶,也不放過,一時間滿京城雞飛狗跳怨聲載道。
短短一個時辰後,彈劾趙勛擾民的奏疏就送去了禦書房,隔了一刻,工部都水司主事孫能亦一封罪狀書,斥責趙勛野心昭昭,目無尊主的奏疏繞過了內閣被人擺在了禦書房的龍案上,蘇召將金福順喊出來,一頓訓斥:“此事來勢洶洶,禦書房你就更應該看緊一點,怎麽什麽東西都能送進去。”
“師父。”金福順想要解釋,蘇召就皺眉道,“你不要和我解釋,還不快去謄寫一份給趙將軍送去。”
金福順應是,走了幾步又回來貼在蘇召耳邊說了一句,蘇召一楞目光動了動,又道:“縱然如此也是你失職,此事畢,你給我去領罰去。”
“是!”金福順垂頭喪氣的點了點頭,“師父,這事兒來的有點古怪,您覺得對方到底想做什麽。”
蘇召就用拂塵敲金福順的腦袋:“自己想去,平日看著機靈,到關鍵時候就成了榆木腦袋。”話落,他急匆匆的走了,“我去找楊閣老。”
金福順回了禦書房,聖上正坐在龍案之後看奏疏,翁敘章坐在下首說道:“不怪這些人彈劾趙將軍,就算他為了找靜安縣主,可也不能擾了百姓,甚至於連朝臣的府邸也不放過,就連老臣家中也被他的人翻了個底朝天,不給找還能動手打人,聖上,趙將軍這回做的也太過了一些。”
聖上沒有說話,又換了一封奏疏。
“還有他對永城伯,畢竟是嫡親的舅舅,他去了就差動手了,連齊夫人也被氣的暈了過去。唉……”翁敘章搖頭,“他身為鎮國將軍,這一份表率之責,可半點沒做到啊。”
“行了,行了。”聖上丟了手中的奏疏,看著翁敘章道,“遠山也是著急,他雖做的過激了一些,可到底情有可原。”
翁敘章隻是實話實說,點頭道:“確實是事出有因,可您看看,這都激起民憤了,此事了,您是不是要提醒他一句也讓他略加收斂一些。”
“這話你去和他說,你身為首輔,提醒一句也在情理。”聖上掃了一眼翁敘章,拿起一封格外厚的奏疏垂著眼簾看了起來,翁敘章就擺手道,“老臣倒想說裏兩句,可他連舅舅的麵子都不給,哪會給老臣的麵子。這世上能鎮得住趙將軍,怕是隻有聖上您了。”
聖上似乎沒有聽到,認真的看著手中的奏疏,看的很慢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讀了下去。
翁敘章目光一頓,也看向那封奏疏,他不認識,看來是有人直接送進禦書房了。
八成是塞在下午他們過審的奏疏中一起遞進來的,看來,這一批中書舍人也該換換了,居然背著他們私自塞奏疏進禦書房。
“你看看。”聖上看完,麵上並沒有露出多少的表情來,翁敘章起身從金福順手中接過來,站在中間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繼而臉色大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