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笑了起來。
顧若離被他一扛人就懵了,耳邊聽著大堂裏眾人的議論聲和笑聲,她一時間不知所措。
不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趙勛放下來,摁在在桌子上劈裏啪啦的屁股被他打了幾下,就聽他怒道:“想走就走,跟學誰的本事?”
顧若離不覺得疼,回頭呆呆的看著趙勛,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像是被塗了辣椒麵,火辣辣的騰騰的冒著煙……
趙勛打完也楞住,低頭看了看還被自己摁著撅著屁股的顧若離,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才反應過來。
他真的是被這丫頭氣糊塗了,這麽多年,他還沒有這樣失態過。
“知道錯在哪裏了沒有?”趙勛凝眉,心中雖有些虛,可麵上卻依舊是板著的,毫無情麵可言,“我們一起出門,自然就是一起回去,你說走就走,可與我商量過,問過我的意思沒有。”
顧若離大怒,將頭上的帷帽摘了就丟在桌子上,一字一句道:“趙遠山,你太過分了!”
趙勛冷眼,兩人對麵立著,一副誰也不讓誰的樣子,顧若離喝道:“我丟你在那邊是因為什麽,是你不講道理,難道我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和你爭執才是對的。你說我錯了,我就和你道歉,你非要我自省,你什麽話不能說清楚,非要猜來猜去,我沒心情去猜你的心思。”
“你就不該和我爭執。”趙勛滿麵威嚴,怒道,“你一個女人,站在我身後就好了,誰允你走出來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和那些處的火熱。”
顧若離簡直氣的不行,她擡手指著趙勛的鼻子:“原來你是這樣想的。是,我沒有資格站在軍營中去質疑你的決定,可是,這和我是不是女人沒有關係,你要弄清楚,我不是你的奴婢,也不是你屬下,我自己掙銀子自己養自己,我憑什麽沒有說話的權利,我想說什麽說什麽,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想和誰認識就和誰認識,你管的著嗎。”
“你烈女,女戒讀過沒有。”趙勛喝道,“女論語讀過沒有,該怎麽做你不懂?”
顧若離驚愕的看著他,不可思議的道:“所以呢,你就覺得我不該出來走動,不該拋頭露麵,就該躲在後宅裏生兒育女,直到老死。”
“哪個女人不是如此,就是你不同?”趙勛比她高很多,這樣低頭說話很累,但足夠威嚴,能在氣勢和身高上壓她一頭,讓她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差別。
“那你為什麽和我說話。”顧若離隻覺得腦子裏嗡嗡的響,“你為什麽當初要請我去給太上皇看病。你就是個虛偽的人!”說著,她又覺得不解氣,抄了杯子就要去潑他,趙勛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顧若離怒道,“你瞧不起女人,我也不會變成男人,更不會變成你眼中的那種女人,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話落,手一鬆,杯子掉在地上。
哐當一聲,砸的粉碎。
趙勛大怒,攥著她的手不放:“怎麽著,你還翻了天了不成。”話落,按著她坐下,喝道,“你給我坐下,走一步我就打斷你的腿。”就跟長輩訓斥犯了錯的孩子一樣。
顧若離蹭的一下站起來:“要打就打,少和我廢話。”轉身就走。
又走,趙勛一把拉住她胳膊。
顧若離怒不可遏:“趙遠山,以你的權勢我隻有仰望的份,你不用委屈自己裏附和我,我也不想改變自己去迎合你,三觀不同,我們不要廢話了。”
牙尖嘴利,他說一句,她就有十句等著他。
脾氣也倔,他不過打了她一下,她就打算用茶潑她。
“客官,小人進來上茶。”門外,酒館的小廝敲門,趙勛喝道,“滾!”
小廝嚇的差點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