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兵馬無數百姓的性命,都葬在那一年的冬日。
他還有臉重新登基稱帝。$思$兔$網$
“你不是想和太上皇吵架嗎。”顧若離揉著麵團,回憶著昨天方朝陽的手法,可水不是少了就是多了,水少了添水,多了加麵,轉眼功夫就變成了一個碩大的麵團,她笑了笑擡頭看著方朝陽,“不吃飯,明兒見著了氣勢上便就輸了。”
方朝陽皺眉:“你會不會?!”她不餓也不想吃,可顧若離正在長身體,便忍著心頭的怒走過去,挽著袖子揉麵,“笨死了。”
顧若離在一邊微笑,站在她身邊,忽然伸手按住方朝陽的手,道:“娘,若是聖上真要您死,那我陪你你一起。等去了天上見到父親,我就可以告訴他,瞧,我將你夫人又尋回來了。”
方朝陽一怔擡頭看她,鼻尖微酸,卻又皺著眉推開她:“一邊待著去,我才不會去見他。”
她的反應一點都不奇怪,顧若離看了她一眼,走去竈地下嫻熟的生火燒水,不一會兒麵條下鍋,兩人端回正殿,安安靜靜的吃了飯。
等時間過去,兩人又找了軟榻靠下,從容的補覺。
金簪胡同此刻隻有街口掛著一盞燈籠,微弱的光線,隻照著巴掌大一塊亮光,有馬蹄聲嘚嘚朝這邊跑來,一行七人風馳電掣一般,剛進了胡同忽然領頭之人停了下來,看著街口第二家的牌匾,問道:“這裏就是合安堂?”
他的聲音低沈暗啞,回蕩在空寂的街道上。
“沒錯。爺,裏頭好像沒有人,要不要屬下進去看看?”跟著就有人到門縫裏窺了一眼,回頭道,“霍大夫說不定歇了。”
領頭的男子深看了一眼牌匾,擺手道:“改日再來。”話落,揚鞭走馬,消失在街上。
天色漸亮,顧若離翻身起來,看到方朝陽還躺在身邊,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
兩人梳洗好,就聽到外麵有腳步聲,顧若離走了出去,金福順三兩步跑了過來,道:“實在對不住霍大夫,昨天實在事情太多,奴婢和聖上連句話都沒有說上,今天一早好不容易得了機會,忙和聖上回了這事……”
他說著,看到方朝陽從後殿出來,目光閃了閃。
“您收拾一下,隨奴婢去禦書房吧,聖上在那裏等您呢。”金福順說著就上前拉著顧若離要走,顧若離拖住他,低聲道,“郡主和我一起去嗎?”
她不能讓方朝陽一個人待著。
“郡主進宮是為了陪太後娘娘的。”金福順臉色一轉,笑著道,“奴婢這就讓人送郡主去太後那邊。”
聖上接方朝陽進來,可不是為了和她敘家常的,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方朝陽和霍大夫居然是母女……這事兒就不好辦了。
隻能先穩住霍大夫和方朝陽,將事情捋順了,再想法子。
“我想先送郡主去坤寧宮,再和你一起去見聖上,可行?”她回頭,牽著方朝陽的手,麵色雖是和煦的,可眼神卻是異常堅定,不容商量的樣子。
金福順嘆了口氣:“成,反正也順路,雜家走一趟。”
顧若離笑著點頭,回頭去看方朝陽,道:“走吧。”
方朝陽皺眉,似乎很不適應被女兒維護,待在女兒身後的感覺……
自從她懂事以後,除了太後,還不曾有誰這樣強勢的站在她麵前,不問她的意見,替她做出決定。
而這個人,竟還是她的女兒。
這讓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滿嘴苦澀又甘烈,說不清道不明!
三個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