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將一桌的菜悉數掀了吧。
“勞幾位姐姐去收拾一番。”顧若離也跟著進去,在暖閣門外立了好一會兒,才進了門。
二夫人離開正院手心都出了汗,她焦躁的在家中來回的走著,崔延孝看著頭暈,道:“你停一停,就算再著急你能做什麽呢。”││思││兔││在││線││閱││讀││
“我怎麽不著急。”二夫人聽著院外遠遠傳來的打鬥聲,她驚的出了門,朝皇城方向看去,她驚恐的指著那邊道,“那邊……那邊是不是起火了?”
崔延孝擰著眉,點了點頭:“火勢不大。”
“二爺。”二夫人焦急的道,“怎麽辦,我眼皮一直跳。不行,我要出去看看。”
崔延孝拉著她,搖頭:“你要是著急我便去舅老爺那邊看看,你不要出去。”又道,“看住郡主,不要讓她出來。”
二夫人慌亂的點著頭。
崔延孝往前院去時,就看到崔延福和三夫人的院子裏黑漆漆的,連一盞燈都沒有點,他頓了頓問守門的婆子道:“三爺不在家中?”
“在的。”婆子回道,“三爺和三夫人都在房裏,估摸著是歇了吧。”
這個時候能睡的著,崔延孝頓了頓,去了前院。
三夫人確實睡不著,她拉著崔延福道:“要不然我去將郡主放出來怎麽樣,我可不怕二嫂把我怎麽樣。”
“稍安勿躁。”崔延福道,“聽外頭的聲音,應是已經交上手了。”
三夫人額頭的汗都流下來了:“聖上能抵的住吧,畢竟城裏還有羽林衛,又有兵馬司,衙門裏還有衙役……”太措手不及了,能調動的,隻有這麽多人。
現在就等著從西山調兵過來了。
“趙遠山不是死了嗎,怎麽又活了?”三夫人說著又道,“他是怎麽進城的,那些兵又是怎麽進來的。”
崔延福搖著頭,他沒有出去也隻能是猜測:“當初擊退額森時,趙遠山很受擁戴,如今幾個門怕都是他曾今的部署,私下交情不一般!”
今天的事必定早有安排,趙遠山回來就是信號,那些曾經的部署就等著他的號令。
所有的人,還是低估了趙遠山,以為他隻有虎賁營,卻不成想,他在京中還有這樣的勢力。
“他的虎賁營不是解散了麽。還說那些人一哄而散,想重新招攬都沒有消息,他也不可能短短幾個月,就招兵買馬啊。”許多都想不通,三夫人焦躁的不行。
“唯一的解釋,就是虎賁營根本沒有解散。而是被趙遠山藏在什麽地方了。”崔延福也想不通,八千人不是八個人,趙遠山能將那些人藏在哪裏呢。
“你聽。”三夫人豎著耳朵,“是不是有人在喊?”不是一個人在喊,數百數千人在喊。
他們還沒有過上幾天安穩日子,怎麽又出了這種事。
“阿彌陀佛,保佑這一次能平安度過。”三夫人去佛龕前麵點了香,跪在菩薩前頭,當初崔延庭得罪了聖上,若不是想方設法娶到了方朝陽,他們府中的爵位怕是都不保了。
有了方朝陽以後,崔延庭不但保住了爵位,還在內務府謀了職位,家中這三年都安安穩穩的,可謂是風平浪靜。
若是這一回又改朝換代了,那以方朝陽和太上皇還有趙勛的恩怨……
他們的爵位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就算她是郡主,就算她有太後娘娘的愛護也不成了啊。
“三爺。三爺。”三夫人看著崔延福,“趙遠山回來,那太子是不是也從應天來了?太上皇死了,趙遠山總不會自己坐龍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