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韋一怔,接過信看了一遍,心頭飛快的轉了轉,基本已經將始末弄清楚了。
他今天故意來遲,本意就是要給顧若離難堪,卻沒有想到碰到了這件事,當然不會當做沒有看見。∮∮
居然是有人鬧事,戴韋掃了顧若離一眼,心思明亮。
“即便這樣,又如何。”戴韋將東西丟給她,喝道,“可你失職一樣不可忽去,從即日起……”他的話說了一半,忽然從外麵沖進來兩來個人,一邊跑一邊喊,“霍大夫,我們在路上被人劫了。”
話,戛然而止,那兩人停在院子裏,看到滿院的人個個神色凝重。
“阿超。”華大夫跑去一個青年身邊,問道,“你怎麽才來,路上出了什麽事?”
叫阿超的藥師回道:“昨晚我接到請柬,說請我去明福樓去吃酒,幾個炮製師傅先聚一聚,明日隻論技藝,不傷和氣。我一想這敢情好,便就去了。”
另一人也道:“我也是接到這的請柬,去了以後發現隻有我們兩個人在,本以為大家還在路上,我二人便喝茶談天,不曾想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直到剛才醒來,我們意識大事不妙,才匆匆趕過來。”
事情似乎已經明朗了,顧若離問道:“請柬可在。”
“沒……沒有了。”阿超搖著頭,“連著我們的身上的名帖以及舉薦信都不翼而飛,我們怕偷東西的人別有圖謀,就急匆匆的趕來了。”
華大夫嘆了口氣,指著裏頭道:“你們還是來遲了一步啊。”
不管怎麽樣,今天的藥師大比,是沒法繼續了,他們鬧事也達到了目的。
那兩個藥師就看到大堂裏躺了一地的人,猜到了事情的原委,目瞪口呆。
“大人。”顧若離看著戴韋,“看來是有人很對醫局,針對藥師大比,還望大人做主,給各位師傅一個公道。”他剛剛想說什麽,免她的職嗎?
戴韋想說的話,已經過了時機,此刻再說就太過明顯針對顧若離了,他便拂袖道:“你是司醫,此事當然由你做主,若事事都來問我,要你何用。”話落,戴韋看了眼地上躺著的兩個人,瞇了瞇眼睛,拂袖而去。
剛剛還一副上司的樣子斥責顧若離,一轉眼爛攤子就都丟給她。
戴韋的針對性真是毫不掩飾了。
顧若離福了福,目送他離開。
“霍大夫,您看這怎麽辦。”大家都圍著顧若離七嘴八舌的問,出了問題不是他們的錯,他們有的人千裏迢迢的來,就是為了比試,要是不比了,他們不是白來了。
顧若離也無奈,看著幾人道:“各位稍安勿躁,先等這裏的事情處理好,我們細細閑談接下來的要怎麽辦,不管怎麽樣,不能讓今年的杏林春會留下遺憾。”
顧若離都這麽說了,他們也沒什麽好爭的,便道:“那就拜托霍大夫了。”
“師父。”張丙中帶著五馬司的人終於趕來,“你沒事吧。”
顧顧若離搖頭,去和兵馬司的人交代:“……這二人受人指使,偷盜了藥師的名帖和舉薦信,冒充他們過來比試,卻意在鬧事,將醫局後院砸的一片狼藉,還望幾位大人仔細審問,還醫局以及因此受驚的大夫和師傅們一個公道。”
兵馬司的人打量著顧若離,已經知道了她就是昨天擠掉蔡正,名震京城的新任司醫,一個女子能這般能耐,不是背後有人撐腰,就是真有幾分能耐,他們公事公辦,抱拳道:“